第一卷 第16章 破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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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消失了。</p>

不是爆炸，不是破碎，不是瓦解。</p>

它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就那么凭空、突兀地，从这个世界上被抹去。</p>

萧尘那足以崩山断岳的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一片空处。</p>

恐怖的力量在体内失去了宣泄口失控，沿着他的经脉疯狂倒灌。</p>

“噗！”</p>

他再也压制不住，一大口金色的逆血喷出，整个人的气息都萎靡了一瞬。</p>

他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p>

发生了什么？</p>

我的拳……还没打出去啊？</p>

足足三息之后，一个念头如闪电，劈开了他混乱的思绪。</p>

是了！</p>

一定是自己最后这一拳的威势！</p>

拳意已经超越了拳速，在我拳头抵达之前，无上的意志就已经提前将封印彻底震碎、湮灭！</p>

对！一定是这样！</p>

这一拳，已经触摸到了“法”与“理”的更高境界！</p>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p>

想通了这一点，萧尘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笑，笑声震得整个禁地都在颤抖。</p>

“炎帝道则？上古封印？在我萧尘面前，皆为土鸡瓦狗！”</p>

“天命若敢阻我，我便逆天！”</p>

他胸中的豪情与骄傲，在这一刻膨胀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p>

他缓缓收拳，整理了一下在战斗中略显凌乱的衣衫，眼神恢复了属于天骄的孤高与漠然，一步踏出，走进了那深邃不见底的遗迹入口。</p>

……</p>

与此同时。</p>

凤渊站起身，动作平缓，不见半分急躁。</p>

他踱步走出藏书阁，如一个饭后散步的贵公子。</p>

外面，皇宫禁军因为铸剑池的动静而阵形大乱，校尉的呵斥声，士兵的惊慌声混作一团，无人注意到这个从冷宫角落里走出的“废人”。</p>

凤渊绕开那些慌乱奔走的身影，信步来到了铸剑池的入口。</p>

他看着萧尘那充满王霸之气的背影，消失在遗迹的黑暗中。</p>

“进去吧，我的寻宝鼠。”</p>

他站在入口处，这里还残留着萧尘那霸道的金色气血，以及封印消散后逸出的一缕古老气息。</p>

叮！检测到顶级签到地点：炎帝遗迹！</p>

此地为人族上古先贤坐化之地，蕴含炎帝道火本源与人道气运。</p>

是否在此地签到？</p>

“签到。”凤渊心念一动。</p>

叮！首次在顶级地点签到，触发千倍暴击！</p>

恭喜宿主获得：不朽物质——鸿蒙紫气（一道）！</p>

鸿蒙紫气：大道之基，成圣之本。可融入肉身、神魂、法器，使其具备不朽特性，万劫不磨。</p>

凤渊的眼眸深处，闪过一阵波动。</p>

鸿蒙紫气。</p>

分量太重了。</p>

他没有声张，将这道足以让圣人疯狂的大道之基收纳于系统空间。</p>

他抬头，看了一眼那黑洞洞的遗迹入口，萧尘的气息正在快速向深处移动。</p>

“你在里面寻你的机缘。”</p>

“我在外面等你的收获。”</p>

凤渊转身欲走，却又停下脚步。</p>

他回头，再次看向遗迹入口。</p>

“寻宝鼠进去寻宝，总不能让他空手而归，倒显得我这个主人家小气了。”</p>

他再次伸出那根白皙修长的手指，对着遗迹深处，又是随意一点。</p>

一道更细微的混沌气，无声无息地没入其中。</p>

这道气流，不为攻击，不为破解。</p>

它只有一个目的。</p>

将遗迹深处，一座藏有炎帝毕生，禁制也最为强大的偏殿，其守护阵法的强度，悄无声息地，加固了百倍。</p>

同时，又将那座偏殿内最珍贵的一件宝物的气息，泄露了一缕，精准地牵引到萧尘的面前，为他指明了方向。</p>

“送你一场泼天大造化。”</p>

“不必谢我。”</p>

做完这一切，凤渊才真正心满意足，双手负后，踱步返回冷宫。</p>

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p>

深藏，功与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