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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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随着气温变高，流寒季结束，到处长满青草，雪峰融化，雪水汇聚成溪流，各种树上开始长果子。</p>

村庄里的人不再饿肚子，打猎，捕鱼，摘野果，到镇上集市卖换钱或是换食物。</p>

基地的物资，每隔三个月空投一次，这天，嘉斯蒂在吃培育种水果，没丁点味道，她把东西给桑德，哪知他嫌弃，说，</p>

“这哪里是水果，好难吃，明天我给你带橘莓。”</p>

“别等明天了，我们今天就去摘。”</p>

嘉斯蒂想吃甜水果了。</p>

桑德想了一下路线，推算时间，</p>

“走路得两个小时，还有水路。”</p>

“那开车。”</p>

嘉斯蒂手指勾外套口袋中的车钥匙，问，</p>

“想学开车吗？”</p>

桑德刷得眼睛亮起，用力点头。</p>

“那晚上得给我做点好吃的。”</p>

“没问题！”</p>

嘉斯蒂大锅饭吃厌了，想换换口味，吃点家常菜。</p>

嘉斯蒂把钥匙扔给桑德，大步往外跨，他双手接住，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p>

军用山地车，其实和别的车差别也不大，只是仪表会复杂些。</p>

嘉斯蒂坐在副驾，教桑德在基地中兜了几圈，然后离开大门去外头。</p>

一路上，桑德脸上都在笑，嘉斯蒂手搁在车窗外，感受风。</p>

无人路，山地车开得快，速度带来激情，桑德手指按下信号键，调到梅里斯的频道，嘉斯蒂惊奇，</p>

“你信号频道都知道？”</p>

刺耳的声音不停被跳过，传来了清晰的节目声，刚巧放一首快节奏的歌。</p>

“当然了，我又不是野人。”</p>

嘉斯蒂笑出声，桑德鼓起脸，眼斜她，城里人真讨厌，她笑声变大。</p>

嘉斯蒂跟着音乐吹口哨，已经很久没听过歌了，是天籁，让她意外的是，桑德唱歌比原唱还好听，嗓音低醇，吐音清晰。</p>

桑德突然被勾住脖子，脸颊上被亲，车子歪扭前进，他眼瞪她，</p>

“很危险。”</p>

“谁叫你这么漂亮，很容易引狼。”</p>

嘉斯蒂一副理所当然军痞样，桑德气，</p>

“那你也不能在外头动手动脚。”</p>

“哦呦，那把车篷罩起来，看不见可以对你动手脚了吧。”</p>

嘉斯蒂开玩笑，桑德脸滴红，</p>

“无赖。”</p>

话是这么说她，眼神却是没有责怪意，只是害羞，嘉斯蒂不逗他了，</p>

“别紧张，我又不是禽兽，哎哎哎，看前面，减速，要撞了。”</p>

桑德手脚慌乱，速度减不下来，不知该如何，嘉斯蒂跃过去，坐在他身前操控。</p>

急转弯，桑德抱住她腰贴在一起，感受到她一瞬间的僵硬，他又松开手，</p>

“抱歉，还不会。”</p>

“正常，天才都得实践。”</p>

车子驶过浅水溪，没过多久停在一片野果林外。</p>

嘉斯蒂跟着桑德进去，但到处是粘裤子的刺绒球，她跳到桑德背上，要他背着走。</p>

桑德托住她的同时，手指坏挠她大腿，嘉斯蒂被痒到扭动，他又突然开始奔跑，嘉斯蒂抱紧他，</p>

“颠死我了，停停停。”</p>

桑德在笑，停下来，</p>

“到了。”</p>

眼前是一棵茂密结果的大树，一条条枝被果实压弯，果子金黄透红，看着就好吃。</p>

嘉斯蒂跳起来，抓住一根枝条，摘下一颗尝味，瞬间被征服，</p>

“桑德，要，全要。”</p>

“是，长官。”</p>

桑德从胸口掏出一块大布巾，放到嘉斯蒂手中，他爬树上去，直接折枝，嘉斯蒂在下头兜住，接的准。</p>

摘了许许多多的橘莓，回去路桑德依旧背着嘉斯蒂，她手中拎包裹。</p>

一路走得平缓，桑德不累。</p>

迎着一路的晚霞回到基地，嘉斯蒂随手扔给下属们几棵枝，他们齐齐喊谢长官，然后开始抢吃。</p>

桑德挽起袖子，先洗了许多橘莓给嘉斯蒂吃，然后在厨房忙碌，当嘴唇碰到凉，他张开嘴吃下，</p>

“长官，这里有烟味，好了我端给你。”</p>

嘉斯蒂没走，坐在一旁吃果子看他忙碌，</p>

“你会的很多嘛。”</p>

桑德故意说，</p>

“乡下人，都自己做饭，你们城里人都是仆人做饭喽。”</p>

“放屁，城里穷光蛋也很多，谁请的起仆人。”</p>

“长官，你为什么会来这里？”</p>

“得罪人了，不然我这种优秀生会来？”</p>

嘉斯蒂一副看开无所谓的样子，桑德安慰她，</p>

“外头房价贵，你在这里得了我这个身兼多职的仆人，多划算。”</p>

嘉斯蒂笑起来，</p>

“先别吹，尝过才知道划不划算。”</p>

桑德站在厨台前，刀切得快，光晕落在他头顶，短刺发也变得柔和。</p>

嘉斯蒂到处兜转，找到了一瓶酒，把酒冰镇。</p>

丰盛的晚餐布置在阳台，嘉斯蒂把酒打开，倒在两只杯子中。</p>

此时天已经黑，阳台灯开着，底下的路灯也照亮着，光线充足，与浪漫差几分。</p>

嘉斯蒂吃一道，头就点一遍，</p>

“你这什么手，好好吃。”</p>

桑德接受她的夸赞，笑看她吃，被她凌厉冷的气势忽略，其实她也很年轻，才毕业一年而已。</p>

在一直饱腹的情况下，才会考虑好不好吃，桑德脱离了饥饿后，就琢磨食物精细。</p>

他烤了一种面包，颜色质朴灰，里面夹杂核桃，嚼起来有特别有韧劲，嘉斯蒂问，</p>

“你怎么会做巴巴卡面包，学过？”</p>

桑德说，</p>

“这是我们从祖上传下来的面包。”</p>

嘉斯蒂吃了两片，</p>

“以后你空了就去做巴巴卡面包，这个我爱吃。”</p>

“是，长官。”</p>

当桑德把面包带回家，家里人都不可思议，这是在隆重节日才会吃到的面包，细麦粉很贵。</p>

桑德的父亲吃下一片，说，</p>

“温度高了，再调低些。”</p>

桑德记下，下次改进。</p>

卡洛斯和塔丽最高兴，两人找出橘莓酱，抹在面包片上吃，小脸露出享受的表情。</p>

桑德问父母，</p>

“家里还有橘莓酱吗，我想给长官带一瓶。”</p>

“有。”</p>

桑德的母亲去拿出一罐，玻璃瓶中的果酱颜色漂亮。</p>

隔天早晨，嘉斯蒂就吃到这罐果酱，她觉得以前的面包都白吃了。</p>

她给了桑德十个庭币，让他家人多制作些橘莓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