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跟我组一辈子的战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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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今晚的灵质增长恐怕超过我过往数个月的苦修，如果能长此以往，就算是我这无用之人，也能有所蜕变了。”</p>

其实不止如此，更重要的原因是跟永岚在一起相当愉快，不过这一点龙裔少女羞于启齿，只能挑些功利的说法了。</p>

白金发龙娘思索了一阵，咬牙道：</p>

“所以，请跟我组一辈子的战队！”</p>

与龙裔少女极为认真和紧张的绀紫色双眸对视，永岚挥手笑了笑，道：</p>

“一辈子吗.....真是很沉重的请求啊，但我从来不会拒绝游戏邀请，我向你承诺，绝不会先你一步失约。”</p>

“所以.....明晚再见了。”</p>

伴随着永岚的告别之语，艾涅希音的眼前逐渐黯淡下来，长久积攒下来的疲惫一并爆发，白金发龙娘陷入了黑暗之中。</p>

................</p>

意识沉入深渊，在漫长的沉寂后，眼前开始闪过画面。</p>

刺目的火光，焦灼的空气，凄厉的惨叫.......被烈焰与愤恨所包裹，艾涅希音的耳畔响起那些穿透灵魂的血腥残酷，那些令人作呕的卑劣丑恶。</p>

悔恨、自责、悲愤、无助......种种心绪如海啸般从四面八方涌来，躲无可躲，避无可避。</p>

闪回的画面定格在一双带着宠溺又讥讽的眸子，在明亮的火光中，那双眸子泛着摄人心魄的紫光。</p>

对方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扣住自己的五指：</p>

“我亲爱的妹妹啊，这就是我们的火焰，就让它焚尽一切的忤逆与不从，烧尽旧世界的一切。”</p>

“褪去幼稚，接受我们必然的命运吧。这是我们的宿命，亦是我们的荣耀。”</p>

“............”</p>

“姐姐！”</p>

艾涅希音猛地睁开眼，伸出手臂，然而眼前并非是爱瑟兰的面容，而是一张被浮雕与彩绘占据的天花板。</p>

颤动的绀紫色眼瞳平静下来，艾涅希音瞥了一眼窗外透过的晨光，拂去眼角的泪花。</p>

“竟然还会做梦吗......也对。”</p>

每当她被火焰灼烧，总会回忆起过去，提醒着她从未走出那个雪夜。</p>

通常做了这样的梦，她久久都不能平复心悸与悲伤，但此时，艾涅希音的心情却没那么糟糕。</p>

相反，她甚至觉得愉快，从未有过的愉快——因为足够期待的明天，以及一份......让生命重获意义的约定。</p>

“.....契约吗？”</p>

艾涅希音回忆起契约内容，轻声呢喃道：</p>

“我们并肩作战.....”</p>

空洞而忧郁的绀紫色双眸逐渐有了高光，眼瞳中浮现出永岚的身影。</p>

“我们生死与共......”</p>

白皙的俏脸染上酡红，龙娘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p>

“我们分享爱与陪伴......”</p>

少女的呢喃之声颤抖着，精致的嘴角不自觉地轻扬起来。</p>

我仍被需要着，我仍被信任着，我.......不是无用之人。</p>

她摸了摸被永岚亲吻过的脸颊，提起泛着清香的被褥遮盖面容，久久之后才放下来。</p>

艾涅希音起身洗漱着衣，准备例行的锻炼，但在出门之前，她注意到了桌上摆放的烛台。</p>

迟疑片刻，白金发龙娘走过去，将右手轻轻放在焰火上。</p>

这样微弱的火焰，别说是龙裔了，恐怕连孩童都伤不到。</p>

但伸手去触碰它，仍然会给艾涅希音带来难以忍受的刺痛。</p>

“嗤嗤嗤——”</p>

白金发龙娘秀眉微蹙，强忍着不适握住焰火，任凭肌肤被焰火舔舐与噬咬。</p>

直至手掌的感知几乎丧尽，艾涅希音才习惯灼烧的疼痛，紧咬着牙关道：</p>

“果然......没有那么难了.....”</p>

在那处堪称奇迹的回响试炼中，自己可以完成蜕变，也必须完成蜕变！</p>

甚至不是为了自己的升华与强大，仅仅只是为了......不辜负那人的信任。</p>

纵然永岚不会放弃自己，但她也绝不愿成为毫无用处的累赘。</p>

不是以被施舍的姿态，而是配得上那份契约的，堂堂正正的同行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