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我只想吃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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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吃鱼！

“要么是什么？”</p>

“部队的。”</p>

公寓里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p>

高扬脸上的轻浮收敛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冒犯的阴沉。</p>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p>

“部队的又怎么样？”</p>

他冷哼一声，似乎想用音量来掩盖心底那一丝不安。</p>

“在羊城，还有我爸摆不平的人？”</p>

“行了行了。”</p>

他站起身，在客厅里一瘸一拐地踱步。</p>

“这些都不重要。”</p>

他停下脚步，眼神变得阴狠。把手机甩到桌子上。</p>

“这个个小妞，总不是部队的吧？把她给我查清楚。”</p>

他又想起了什么。</p>

“还有那个抓我的，我估计他还会去医院。”</p>

“你派人给我盯死了，看看这条鱼，到底有多少根刺。”</p>

“少爷，这个人身手很好，而且身份可能是当兵的，直接动手风险很大。”</p>

老莫提醒道。</p>

“我他妈让你去评估风险了吗？”</p>

高扬一脚踹在茶几上，玻璃桌面发出一声闷响。</p>

“我让你去办事！”</p>

“是。”</p>

老莫低下头。</p>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二楼的楼梯口。</p>

高卫。</p>

他穿着一身深色的真丝睡袍，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阴影里。</p>

他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p>

高扬看到他，身上的戾气瞬间收敛，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p>

“爸。”</p>

高卫没有看他，而是将视线投向了老莫。</p>

“老莫，你跟了我多少年了？”</p>

“董事长，十八年了。”</p>

老莫的头垂得更低了。</p>

高卫晃了晃杯中的红酒，猩红的液体在水晶杯壁上挂出一道道痕迹。</p>

他走下楼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的心跳上。</p>

他走到高扬面前。</p>

“处理干净点。”</p>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p>

“别留下马脚。”</p>

除夕前一天，羊城。</p>

韩清家的客厅里，暖气开得很足。</p>

她母亲正拿着一件新买的羊绒大衣在她身上比划。</p>

“你看你，又瘦了。”</p>

“在帝都是不是没好好吃饭？”</p>

韩清任由母亲摆布，脸上挂着无奈的笑。</p>

“妈，我天天吃得很好。”</p>

“好什么好，脸都小了一圈。”</p>

她父亲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头也不抬地插了一句。</p>

“让她自己待着吧，你越管她越烦。”</p>

一家人斗着嘴，窗外是灰蒙蒙的天，屋里却是一片融融的暖意。</p>

韩清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没有半分察觉。</p>

……</p>

第二天，羊城第一人民医院。</p>

一辆军用吉普停在住院部大楼前。</p>

林默跟着罗镇岳下了车，小张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p>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消毒水的味道混杂在冬日清冷的空气里。</p>

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中年男人，正低头看着手机，靠在门口的立柱旁。</p>

在看到小张那身笔挺的身姿时，他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瞬。</p>

他转过身，汇入人群，与三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了上去。</p>

老莫。</p>

三人走进大厅，穿过挂号缴费的嘈杂人群，走向住院区的电梯。</p>

老莫始终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脚步不急不缓，像一道附着在墙壁上的影子。</p>

电梯门前，小张正准备按键，动作却忽然停住。</p>

他借着光亮的不锈钢电梯门，看到了身后那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p>

那个男人正在假装看手机，但帽檐下的视线，却死死地锁定了他们。</p>

小张的身体没有动，只是侧过脸，用极低的话语对林默说。</p>

“林兄弟，后面有只苍蝇。”</p>

林默没有回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