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喜宴血案'（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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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我没有杀她！”赵青赶紧解释道，“柳儿求我不要带走孩子，我执意要走，她看我坚决才不得不说出了实情！原来………她生的是女儿，为了讨赵员外欢心，竟和刘嬷嬷儿媳妇生的儿子做了交换！”</p>

“天啊！还换子！我那可怜的老爷啊！”管家气急攻心，也随赵员外那般，晕厥了过去。</p>

“快把管家抬走，替他叫个大夫。”</p>

“是，沈公子。”刘捕快合着瘦捕快一起，把四脚朝天的管家抬走了。</p>

“然后呢？”张薇面无表情问着，“你知道这不是你儿子以后，你做了什么？”</p>

“我就准备去刘嬷嬷家偷我的女儿，结果刚换完鞋，就听到有人说，柳儿死了！</p>

管家命仆人把出口全部围住了，我也不敢出去，就一直躲在屋子里。”</p>

“柳姨娘不是你杀的？”</p>

“姑娘，你为何一直觉得柳儿是我杀的啊！</p>

我怎么舍得杀了她，我也没有那个胆量啊！”</p>

“劳烦捕快大哥，把他上衣脱了。”</p>

赵青眼神闪烁，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赵捕快上前一步，刚要逮住他的衣服，他便要跑。</p>

沈砚一个飞身而去，一脚把他踢倒在地。他不死心，站起来继续朝另一个大门跑。</p>

赵捕快眼疾手快，一下便把他擒住。</p>

两名捕快架着他，赵捕快将他上衣脱去。</p>

结果他的右胳膊上有几道红痕，深的地方还破了皮，像是被人狠狠抓过。</p>

“这是怎么回事？”沈砚沉声问道，“为何会有伤，而且看上去刚抓不久。”</p>

赵青咽了口唾沫，强作镇定。“没……没什么，是方才在后院被猫抓了。”</p>

“他说谎，我们赵府没有猫！大夫人不喜欢猫，不准任何人养猫，连野猫都被赶走了。”丫鬟叉着腰，咄咄逼人。“赵青，凶手就是你！还想抵赖！”</p>

张薇转身从柳姨娘的指尖刮下一点东西，用手帕包着，递到赵青面前。</p>

“柳姨娘指甲缝里的肉屑是你的吧。”</p>

赵青的脸唰地白了，“柳儿醒了就骂我，扑过来抢孩子，抓伤了我胳膊。</p>

我一时气昏了头，就……就夺过她头上的簪子，刺了她一下。</p>

但我没用力！就轻轻刺了一下，连皮都没有破！”眼神里带着祈求，浑身开始颤抖。“我真的没杀她！我想着她既然把孩子换去刘嬷嬷家了，我去那里偷孩子就行，犯不着杀她……”</p>

赵捕快皱眉，“照他说的，只是轻轻刺了一下，怎么会死人？”</p>

张薇没说话，重新走到床边。忽然注意到柳姨娘的耳朵，耳垂上有个细小的针孔，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p>

她伸手摸了摸针孔周围，又闻了闻柳姨娘的口鼻。“没有明显异味，但有种极淡的，类似苦杏仁的味道。</p>

很轻，被药味盖着，不凑近几乎闻不到。”张薇转头看着柳姨娘的贴身丫鬟，“今日谁给柳姨娘送过东西？”张薇端起空碗，“安神草的味道很明显，能让人昏昏沉沉甚至昏睡不醒，但不足以致命。这安神药谁端来的？”</p>

丫鬟怯生生地回答道，“今早卯时，大夫人让婢女给柳姨娘送过一碗燕窝和安神茶，说是贺满月的。</p>

然后张嬷嬷说……大夫人特意让她给柳姨娘簪了支新花，用的是夫人房里的银簪子。”</p>

“银簪子？”张薇眼睛一亮，“柳姨娘头上除了这支金簪，还有别的簪子吗？”</p>

丫鬟摇头，“没有，柳姨娘这几日身子弱，只戴了这支金簪。”</p>

沈砚站起身，往外走。“看样子得去正房夫人院里。”</p>

赵夫人住在“静芳院”，听说柳姨娘死了，正坐在桌边抹眼泪。</p>

见沈砚带人进来，连忙起身。“沈公子，这是……”</p>

“夫人今早让张嬷嬷给柳姨娘送燕窝和安神茶，还簪了花？”沈砚开门见山。</p>

赵夫人点头，“是啊，柳妹妹刚生了孩子，我做姐姐的，总得表示表示。</p>

那燕窝是上好的血燕，花也是刚摘的蔷薇……”</p>

“张嬷嬷呢？”</p>

“她送完燕窝就回去了，许是在偏院歇着。”</p>

沈砚没说话，目光扫过桌上的妆奁。妆奁里放着几支簪子，有金有银。</p>

“赵捕快，”沈砚指着那支银簪，“取来。”</p>

刘捕快小心地拿起银簪，递给沈砚，沈砚看了看，又递给张薇。</p>

张薇凑近闻了闻，并未有苦杏仁味。“赵夫人，你为何要给柳姨娘送去加大剂量的安神药？”</p>

赵夫人的脸瞬间没了血色，瘫坐在椅子上。“那小贱人，仗着生了儿子，给我甩脸色。</p>

我就让人送了安神药，想让她在喜宴上昏睡。然后我抱着孩子去见众宾客，下下她的威风。</p>

哪知道，准备去抱孩子的时候，却发现她已被人刺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