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道歉收到了，但我不会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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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路人？”</p>

他嗓音发紧，带着被戳破的难堪。</p>

“苏软，我们认识六年！六年里……”</p>

苏软直接打断他的话。</p>

“六年里，你心安理得享受着我的付出，把我当召之即来的附属品。”</p>

“也把我当证明你晏昀野魅力的勋章？”</p>

“曾经我当舔狗不丢人。”</p>

“可要是当完舔狗还学不会清醒地活着，才真他妈丢人。”</p>

“沉没成本我认了，但你也别反复纠缠。”</p>

“有些交情，过期了就是过期了。”</p>

“硬要往馊了的汤里兑水，除了恶心自己，没别的用。”</p>

苏软说完，电梯抵达楼层。</p>

她没打招呼，头也不回地跨出去。</p>

晏昀野下意识追出半步，电梯门擦着鼻尖轰然闭合。</p>

喉头铁锈味翻涌，晏昀野背靠冰凉轿厢，扯松领带喘气。</p>

从前她眼泪汪汪追着他解释的模样糊成褪色废片。</p>

如今看着电梯镜面里自己扭曲的脸。</p>

活像条被踹了一脚又咬不到人的野狗。</p>

他之前一直以为她在赌气。</p>

他以为时间还很多，她总会回来。</p>

所以当她说分手，他嗤之以鼻，觉得不过是小打小闹。</p>

当她拉黑他，他暴跳如雷，觉得她不知好歹。</p>

当她出现在晏听南身边，他嫉妒得发狂，觉得她自甘堕落，用最下作的方式报复他。</p>

他所有的愤怒、不甘、口不择言的羞辱，都建立在一个根深蒂固的认知上。</p>

苏软还是那个爱他爱到骨子里的苏软，她只是在闹脾气。</p>

他从没真正接受过失去这个事实。</p>

也从未想过，那个曾经满眼是他的女孩，能变得如此陌生，如此快。</p>

快到他根本来不及反应，来不及适应，更遑论消化。</p>

她不是赌气。</p>

她早已轻舟已过万重山。</p>

她是真的不要他了。</p>

甚至可能已经有了别人。</p>

而他却还在原地刻舟求剑。</p>

他茫然，恐慌。</p>

自己好像真的彻底弄丢她了。</p>

而更让他无措的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丢的。</p>

……</p>

晏听南飞苏黎世后，日子像被按了快进键。</p>

苏软忙得不可开交。</p>

工作室盯设计细节，清晏对流程彩排。</p>

恨不能把一分钟掰成八瓣用。</p>

一到周末她就和宋声声兵分两路。</p>

她飞港岛死盯天工坊最后的总装调校。</p>

宋声声则在云南陈老的工作室，确保核心部件万无一失。</p>

京市国际机场，VIP候机室。</p>

苏软陷在宽大的沙发里，距离登机还有半小时。</p>

她捧着手机，目光落在置顶的对话框上。</p>

啧，苏黎世的时差此刻正是深夜，晏听南大概在抄经？</p>

她突然勾起唇角，举起手机对准窗外。</p>

咔嚓一声，云层被框进镜头，恰好捕捉到机翼划破晨光的瞬间。</p>

这些天，她都是逮着碎片时间去戳晏听南刷存在感。</p>

点开那个熟悉的头像，她将照片发送过去。</p>

晏总，猜猜这是哪趟航班？猜对有奖。</p>

她把手机丢在一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p>

两分钟后，手机震动。</p>

苏软挑眉，有些意外地拿起手机</p>

苏黎世现在凌晨两点，他居然秒回？</p>

京市飞港岛，ca117，上午十点十分起飞。</p>

苏软差点呛到。</p>

这男人，长了千里眼？</p>

还是在她身上</p>

连航班号和时间都精确到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