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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炯打马疾驰,没行多远,朱雀大街的喧闹如沸水般迎面扑来。

他凝眸看去,但见街道中央,两拨人马剑拔弩张,激斗正酣。

一边是清一色的道装女冠,衣袂飘飘,剑光霍霍,正是峨眉派众人。为首一位中年道姑,面如严霜,眼神锐利如电,手中一柄拂尘时卷时舒,劲风凌厉,迫得华山派数名弟子近身不得,正是峨眉掌门静玄真人。

她身侧一位秀美绝伦的年轻女冠,约莫十八岁年纪,眼神却清澈懵懂如稚童,手中并无兵刃,只拈着一根随手折下的青竹枝,随意点刺拨挡,姿态曼妙轻盈,偏生威力奇大,竹枝到处,华山弟子的长剑不是被荡开便是险些脱手,正是武功奇高、心智却如五岁幼童的白糯。

另一边,华山派掌门穆素风面色铁青,手中长剑寒光闪烁,使的是精妙绝伦的华山剑法,正与静玄真人的拂尘斗在一处,劲气四溢。

其夫人苏砚秋护在几名弟子身前,细柳剑舞得密不透风。大师兄裴承钧、二师兄燕清阳正与峨眉数名好手缠斗,剑光交错,呼喝连连。

穆星瑶则扶着面色苍白、仅剩一臂的小师弟江怀瑾,退在战圈边缘,神情又是焦急又是惊惶。

街面早已狼藉不堪,瓜果摊子掀翻,货架倾倒,看热闹的百姓远远围着,指指点点,却又不敢靠近,生怕被那打斗波及。

杨炯见状,眉头紧锁如川,心中一股无名火起。他猛一勒缰绳,胯下乌云长嘶人立,声震长街。

他深吸一口气,大吼出声:“住手!朱雀大街乃天街御道,岂容尔等撒野!”

这一声饱含怒意,震得场中众人耳中嗡嗡作响,手上招式不由得缓了一缓。

穆素风与静玄真人同时虚晃一招,各自退开一步,目光如电般射向杨炯。

白糯见是杨炯,脸上顿时露出欢喜之色,脆生生地喊道:“好哥哥!”

便想蹦跳着过来,却被静玄真人严厉的眼神制止,只得委屈地扁扁嘴,站在原地,一双大眼睛巴巴地望着杨炯。

华山众人见是镇南侯杨炯,也知他位高权重,手握重兵,不敢怠慢。

穆素风强压怒气,收剑拱手道:“原来是侯爷驾到。非是我华山派寻衅,实是峨眉派欺人太甚,污蔑我门下弟子,辱我华山清誉,不得不讨个公道!”

静玄真人冷哼一声,拂尘一摆,声若寒冰:“穆掌门颠倒黑白的功夫,贫道今日算是领教了!分明是你华山弟子心术不正,行那下作勾当,被我徒儿识破,竟还敢反咬一口!”

杨炯端坐马上,目光如冷电般扫过全场,最后落在穆素风脸上,沉声道:“公道自在人心!穆掌门,静玄真人,且先罢斗。是非曲直,本侯在此,自会问个明白!白糯,你来说!”

白糯得了杨炯允许,又见师傅没有反对,立时像只欢快的小鸟,几步跑到杨炯马前,仰着小脸,急切又带着委屈地说道:“好哥哥!是那个坏人!”

她伸手指向被穆星瑶扶着的江怀瑾,一脸怒容,“他昨天晚上偷偷跑到我房里来啦!黑乎乎的,蒙着脸,说话声音也怪怪的,说要给我好多好多的糖,让我把师傅教我的最厉害的武功都教给他!白糯才不笨呢!我知道糖要自己买,武功不能随便教坏人的!我就说‘不教不教!你是坏人!’然后……然后我就觉得头好晕,身上没力气!”

白糯说到这里,小脸皱成一团,似乎还心有余悸,“后来……后来是师傅来了!那个坏人就‘嗖’一下从窗户跳出去跑掉啦!他用的剑,还有跳窗户的样子,跟那天在武林大会用的剑法一模一样!我不会看错的!”

她语气肯定,带着孩童独有的固执。

杨炯一听,立刻明白了个大概。

白糯虽然心智不全,但却纯真无邪,绝不会凭空捏造这等事。她口中的“坏人”虽蒙着脸,但剑法和身法被白糯认出是华山派的路数,加上其目标是骗诱武功,目标直指白糯这位武功深不可测却毫无心机的奇才。

而华山派在场弟子中,断了一臂的江怀瑾,那诡谲奇怪的剑法在白糯眼下定然是显露无疑,无处可藏,这话向来不是空穴来风。

杨炯听了,目光如刀锋般刺向江怀瑾。

还未等杨炯开口质问,那脸色苍白的江怀瑾已然激动地大叫起来,声音嘶哑:“血口喷人!一派胡言!侯爷明鉴!我昨日断臂之伤未愈,一直在房中静养,疼痛难忍,根本未曾踏出房门半步!星瑶师姐可以为我作证!

峨眉派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凭什么凭空污我清白!”

他神情激愤,仅剩的手臂挥舞着,牵扯到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额上冷汗涔涔,倒有几分情急之态。

穆星瑶也连忙点头,声音带着哭腔:“是啊侯爷!昨夜我一直陪着小师弟,他伤口疼得厉害,根本就没离开过房间!白糯师妹,你是不是看错了?或者……或者梦魇了?”

“我没做梦!就是这个坏人!”白糯气鼓鼓地反驳。

“哼!心智不全之人的话,岂能当真?分明是有人指使,故意构陷!”华山大师兄承钧怒声道。

“放肆!我徒儿虽天真烂漫,却从不打诳语。倒是你们华山派,藏污纳垢,出了此等败类,不思清理门户,反而百般狡辩,真是无耻之尤!”一位峨眉中年道姑厉声呵斥。

“你说谁无耻?”

“就说你们华山派!”

“放屁!你们峨眉才是血口喷人!”

“想打架吗?怕你们不成!”

……

霎时间,双方弟子又剑拔弩张,怒骂指责之声不绝于耳,场面眼看又要失控。

穆素风脸色阴沉,虽未再动手,但眼神锐利地盯着静玄真人,显然认定是峨眉无理取闹。

静玄真人则面罩寒霜,拂尘紧握,更是动了真怒。

杨炯冷眼看着这混乱场面,心中念头飞转。

江怀瑾有穆星瑶作证,言之凿凿,白糯虽认定是那诡谲剑法,却并未看清面貌。双方各执一词,根本就是死无对证,无从查起。

这般想着,杨炯目光再次落到激动不已的江怀瑾身上,又瞥了一眼他空荡荡的袖管,脑中灵光一闪。

“都住口!”杨炯再次沉喝,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压下了所有嘈杂。

他目光如电,直视白糯,声音放缓却异常清晰:“白糯,你说那人从窗户跳出去跑了?”

“嗯!跑得可快啦!”白糯用力点头。

“你当时在房中何处?窗户是开着还是关着?那人跳窗之前,可曾与你交手?或者触碰了房内什么东西?”杨炯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条理分明。

白糯歪着小脑袋,努力回忆:“我……我当时坐在床边,头好晕,站不起来。窗户……窗户本来是关着的,那人进来时推开的。他见我不同意,就跟我过了几招,我就是在那时认出他的诡谲剑法的。随后我师傅就来了,然后我就晕了。他跳窗跑的时候,好像…好像用手撑了一下窗台!”

“哪只手撑的窗台?你记得吗?”杨炯追问。

“哪只手?”白糯皱着小眉头,很努力地回想,“他……他跳出去的时候,背对着我,好像是左手!对,是用左手撑了一下窗棱,还在那木头上留个掌印,将那上面雕刻的流云纹都压塌了,然后‘嗖’就跳下去不见啦!”

此言一出,杨炯眼中精光暴射。他猛地转头,目光如两道冰冷的利箭,直刺江怀瑾左手。

江怀瑾被这目光看得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嘴唇哆嗦着,左手不自觉的向后缩了缩。

“江怀瑾!”杨炯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带着凛冽的杀意,“你告诉本侯,你昨夜当真一步未曾离开房间?也从未去过白糯姑娘的居所?”

“我……我……”江怀瑾被那目光所慑,又听到白糯说出“左手撑窗台”这个细节,心神大乱,转头神色复杂的看向掌门穆素风,嘴唇动了动,终是无言。

“回答本侯!”杨炯厉声喝道,声震四野。

“我……我没有!我……我一直在房中!星瑶师妹可以作证!”江怀瑾强自镇定,但声音已明显发虚。

“好!很好!”杨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笑容让华山派众人心底都升起一股寒意。

“白糯姑娘亲口所言,那贼人是用左手撑窗台而逃。诸位请看……”

杨炯猛地抬手,指向江怀瑾藏在背后的左手,冷笑道:“江怀瑾!你大概是不知道,我这冰雪城的窗棂为了美观,便于雕刻,所有的木料都是用的最软的巴沙木,这种木头大华根本没有,都是我从大食商人手中购得。全大华不敢说,但据我所知,全长安只有本侯的冰雪城好的是巴沙木,如此才能雕刻出极其复杂美观的图案。

另外,这巴沙木非常奇特,极其松软,碎屑呈浅黄发白的样子,你左手藏什么藏?以为我没看见你指甲中的碎屑?”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江怀瑾身后的左手之上,静玄真人眼中爆出精光,脚步飞快,瞬间来到江怀瑾身前,一把抓住他左手,高高举起,展示在人前。

众人凝眸看去,果然如杨炯所言一般无二,那江怀瑾的指甲中还残留不少黄里发白的碎木屑。

峨眉众弟子恍然大悟,随即脸上布满鄙夷和愤怒.

华山派众人,包括穆素风、苏砚秋、裴承钧、燕清阳,全都如遭雷击,脸色剧变。

穆星瑶咬了咬牙,看向自己的父亲穆素风,刚要开口却被一声暴喝打断:“孽障!”

只见华山掌门穆素风须发皆张,脸上瞬间由铁青转为一种骇人的赤红,眼中杀机暴涨。

他猛地转身,身形快如鬼魅,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道凌厉无匹的掌风已然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地印在了江怀瑾的胸口!

“噗——!”江怀瑾连惨叫都未曾发出,身体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在空中划过一道刺目的血线,重重砸在数丈外的街边石墩上,软软滑落,眼见是不活了。

江怀瑾双目圆睁,死死盯着穆素风,想要说话,可口中却发出不似人声的呜咽,随即口喷黑血,至死眼中还残留着极度的惊愕和怨恨。

“小师弟!”穆星瑶声嘶力竭的大吼一声,随即跑向江怀瑾,见他气息已绝,当即愤恨转身,死死盯着穆素风,怒吼:“明明是你……”

“承钧!”穆素风大吼一声截断自己女儿的话。

裴承钧闻言,知道自己小师妹和小师弟情根深种,可如今已经铸下大错,若再弄得父女反目,岂不是成了全武林的笑话。

当即他脚步飞快,一手刀砍在穆星瑶脖颈,动作快如闪电,穆星瑶身体一软,直接倒在了裴承钧怀中,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这一下变故兔起鹘落,快得让人反应不及。

从杨炯揭破谎言到穆素风暴起杀人,不过瞬息之间。就在穆素风暴起杀人的那一刹那,杨炯锐利的目光捕捉到了几个极其细微、却又异常清晰的破绽。

其一,穆素风盛怒出手,身法快极,但那一掌的起手式,隐隐带着华山派秘传“混元掌”的痕迹,其掌力之雄浑老辣,丝毫不留情面。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穆素风在转身发掌的瞬间,宽大的掌门袍袖因动作剧烈而向上扬起了一瞬。杨炯眼力何等毒辣,就在那一瞬间,他清晰地看到穆素风左手肘内侧,靠近袖口的地方,赫然有一点巴沙木残留的黄色碎屑。

这大概是当时事发突然,静玄真人也是成名已久的高手,定然不会不会给华山反应的机会,来销毁证据。

其三,杨炯猛然想起白糯描述那蒙面人时曾说过“说话声音怪怪的”,这分明是刻意压低了嗓音,以穆素风的能力,改变声线并非难事。

其四,从刚才江怀瑾和穆星瑶的表现,可见这事定与穆素风脱不了干系。

结合这四点,杨炯大概也猜出了另一种可能。

昨夜潜入白糯房中,意图诱骗甚至可能用迷药胁迫其交出武功的蒙面人,可能就不是什么江怀瑾!而是这位道貌岸然、口口声声清理门户的华山掌门穆素风。

江怀瑾和穆星瑶大概是那夜见过穆素风,并且穆素风应该是许下了什么诺言,然后学得了江怀瑾那诡谲的剑法,随后便伪装成江淮瑾的样子去逼迫白糯交出剑谱。

而巧就巧在,他二人可能都不知道冰雪城窗棱雕刻用的巴沙木,二人大概率就是在窗前见的面。也或许穆素风一开始也没想让江怀瑾做替罪羔羊,奈何江怀瑾意外出现指甲中沾染了木屑,还被抓了个正着,那就不得不弃车保帅,或者说过河拆桥更贴切。

杨炯心中瞬间翻江倒海,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

这穆素风,真真是伪君子中的翘楚。心思之深沉,手段之毒辣,令人发指。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杨炯在电光火石间的推测。穆素风袍袖宽大,若非刚才剧烈动作根本不可能露出木屑,此刻更是遮掩得严严实实,大概率那木屑也被他清理了干净。

如今即便江怀瑾冤死,也是死无对证,更没有证据证明穆素风是凶手。

此时,穆素风已转过身,脸上带着沉痛与歉疚,对着静玄真人和杨炯深深一揖,声音低沉而诚恳:“静玄真人!侯爷!穆某惭愧!教徒无方,竟让门下出了此等败类。险些酿成大祸,更污了华山清誉。此等孽徒,死不足惜!

穆某在此,代华山派向峨眉赔罪,向白糯姑娘赔罪!更向明察秋毫、主持公道的侯爷请罪!穆某管教不力,甘领责罚!”

他姿态放得极低,痛心疾首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以为他是一位因弟子不肖而蒙羞的正直掌门。

静玄真人眼神何等毒辣,杨炯能看出端倪,那木屑又怎能逃过她的眼睛。

她看着穆素风这番表演,又看了看江怀瑾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静玄真人心中疑虑顿起,总觉得此事蹊跷,穆素风杀人灭口之举太过突兀。但江怀瑾被杀已是事实,杨炯也找出了关键证据,此刻再纠缠下去,于情于理都显得峨眉派得理不饶人。

当下,她深吸一口气,拂尘一摆,冷冷道:“穆掌门大义灭亲,贫道佩服。望贵派日后严加管束,莫要再出此等有辱门楣之事!此事,就此作罢!”

静玄真人将“大义灭亲”和“有辱门楣”几字咬得略重,显然意有所指。

杨炯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他深知此刻再难抓住穆素风的把柄,此事说到底也是他们华山内部的龌龊龃龉,杨炯也懒得再管。

当下,他深深地看了穆素风一眼,目光无比平静。

穆素风接触到这目光,心头微凛,但面上依旧保持着沉痛与恭敬。

杨炯不再看他,转而望向静玄真人,沉声道:“白糯姑娘受惊了,还望真人好生照料。”

他语带双关,提醒静玄真人要注意穆素风,保护好白糯。

静玄真人心中一凛,瞬间明白了杨炯未尽之意。

昨夜之事,绝非江怀瑾这等弟子能谋划,穆素风今日如此急切杀人,更显可疑。

白糯身负峨眉最高武学传承,心智却如孩童,留在此地,必然危机四伏。

穆素风这等伪君子,一次不成,难保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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