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阿水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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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落从宫里出来,一上马车,看见颜如玉正坐在车里看卷宗,不禁问道:“你怎么来了?”
颜如玉将她捞入怀中才道:“正好得空,听说你进宫了,就来接你,吴奇峰进国公府了。”
“他得了药,自然是要尽快去见钟离政的。”桑落有意无意地勾勒着他的袖口上的暗绣纹路,“钟离政快要支撑不住了,他请来的神医,绣使可查过了?”
“一个自称是从岭南来的,路引、文书都齐备。”颜如玉的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思忖一阵,“虽有所怀疑,但眼下只能先松一松手,看看他们有何异动。”
“鹤喙楼预备何时对钟离政下手?”
颜如玉摇头:“还不知道,点珍阁和莫星河这几日很安静,尤其是孔嬷嬷,我留在鹤喙楼的人说她最近一直闭门不出。”
桑落正要询问,忽地风静在车外说道:“公子,知树令人传消息来了。”
“何事?”
“在柳河中发现了一具尸体,应该是——阿水。”
什么?!
桑落的心猛地一沉,身体下意识地就要弹起,却被颜如玉紧紧箍在怀里。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
“去柳河!”
马车立刻调转方向,风驰电掣般朝着城东的柳河疾驰而去。
柳河边,早已围了不少人。
知树带着几个绣使守在岸边,神情凝重。人群被隔开,中间的空地上,一具小小的身体静静地躺着,身上覆盖着一块粗糙的麻布。
阿水的爹娘跌跌撞撞地赶了过来。
阿水爹佝偻着背,像是一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神,呆滞地望着那盖着布的隆起,浑浊的眼睛里一片死灰,最终还是拐着脚踝,颤抖着手,挑开麻布。
一件被淤泥裹得脏污的粉色小袄露了出来。
阿水娘双腿没了力气,瘫软在泥地上,双手死死抠着冰冷的泥土,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嘶哑绝望的哀嚎,一声声如同濒死的母兽,撕心裂肺。
“我的儿啊——我的阿水啊——你让娘怎么活啊——”
那凄厉的哭喊声,仿佛要将这阴沉的天幕都撕裂开来。
桑落和颜如玉快步穿过人群。知树迎上来,低声道:“公子,桑大夫,捞上来有一会儿了,脸被河底的石头撞坏了,看不清,但衣裳是阿水的。”
桑落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强压下翻涌的情绪,走到那小小的身体旁,蹲下身。颜如玉沉默地站在她身后,像一座沉默的山岳,为她隔绝了周围所有的喧嚣和悲恸。
她深吸一口气,伸出手,轻轻揭开了那块麻布。
一股浓重的河腥气和隐隐的腐败气息扑面而来。浸泡了好几日,身体肿胀得发白,脸被破坏得面目全非,皮肉模糊,根本辨认不出原本的模样。那件湿漉漉地贴在尸首身上的粉色小袄,桑落认得。上元节那日早上,阿水就穿着它到丹溪堂来寻自己一同去看灯会。
阿水娘的哭声在看到那模糊面孔的瞬间止住了,她猛地扑过来,一把将麻布彻底掀开:“不是,不是我的阿水,我的阿水没有这么胖。”
一旁负责打捞尸首的人说道:“浸泡太久人就肿胀。你闺女身上可有什么胎记、伤痕?”
阿水娘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的目光落在女儿散乱湿透的头发上,手指颤抖着,慢慢地拨开了阿水额前湿漉漉的刘海。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聚焦在那里。
她浑浊的泪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迷茫,随即是巨大的、如同拨云见日般的狂喜!
没有疤!
这不是阿水!
糟了!电光火石之间,桑落意识到了危险,想要阻止阿水娘喊出来,却来不及了。
“没有……没有疤!”阿水娘猛地抬起头,布满泪痕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扭曲却又充满巨大希望的笑容,声音因为激动而尖利得变了调,“没有疤!不是我的阿水!不是!桑大夫!你看!”
她激动地指着尸体的额头,又指向自己的额头同一个位置,“阿水这里有个疤!桑大夫你给缝的!你记得吗?这里没有!光溜溜的!这不是我的阿水!不是!我的阿水还活着!她还活着!”
巨大的狂喜瞬间冲垮了之前的绝望。阿水娘又哭又笑,紧紧抓住阿水爹的胳膊摇晃:“阿水她爹,你看见没?不是阿水!不是!阿水没死!我们的阿水没死啊!”
阿水爹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惊呆了,他扑过去,不顾一切地拨开尸体的额发,用手指反复地、用力地摩挲着那片皮肤——光洁平整,没有任何疤痕的痕迹!
“真的……真的没有!”阿水爹的声音哽咽了,巨大的悲恸被失而复得的狂喜取代,他一把抱住又哭又笑的妻子,两人相拥着,在冰冷的泥地上又哭又笑。
周围的绣使和围观的人群也松了一口气,纷纷议论起来。
确认了河中尸体并非阿水,阿水爹娘劫后余生般的狂喜并未感染桑落和颜如玉分毫。看着两位老人相互搀扶着,带着失而复得的渺茫希望蹒跚离去,桑落的心反而揪得更紧。
“此事没这么简单......”桑落坐在车上,望着那对夫妇的背影,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忧虑。
不是阿水,却穿着阿水的衣服,身量相似,脸部被刻意毁坏,如此精心布置,可见对方急切地想要结案,想要让所有人都以为阿水死了,让搜寻停止。
颜如玉的目光同样追随着那对身影,深邃的眼眸中寒芒闪烁,良久,他收回目光,看向桑落:“不能再等了,我今晚亲自去走一趟。”
从莫星河要走魔星兰开始,似乎一切都转了方向。
莫星河跟孔嬷嬷一定酝酿着什么事。
桑落心头一紧,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袖:“太危险了!他们刚杀了风羽,你广下搜捕令,他们怎会放过你?”
“放心,他们伤不了我,”颜如玉反手握住她微凉的手,轻轻捏了捏,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风羽是我的人,不在名单上。他们总得给我一个说法。否则,鹤喙楼的规矩,岂不成了笑话?”
夜色如墨,浓得化不开。
烛火昏黄,将莫星河冷硬的面容映照得半明半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腐的墨香和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混合的怪异味道。
颜如玉的身影闪现在门口,玄色锦袍仿佛融入了门外的黑暗,只有那双带着审视意味的眼眸,在烛光下亮得惊人。
莫星河放下手中把玩的鹤喙锥,抬起头,眼中没有丝毫意外:“指挥使大人来了。”
“我的人死了。”颜如玉步入室内,步履沉稳,径直走到莫星河对面坐下,余光扫向莫星河身后的小门,不动声色地说道,“楼主,解释一下?”
“既然是你的人,我们为何要杀?”莫星河满是嘲讽地笑了,“再说,一个暗卫罢了,也值得指挥使大人下海捕文书?”
“风羽胸口一个锥洞,只是——”颜如玉早料到他不会承认,“杀风羽用的鹤喙锥怎么哑巴了?楼主莫非忘了义母当年设立鹤喙楼的初衷?”
鹤唳泣血,以慰冤灵。
“初衷?颜如玉,你还有脸提鹤喙楼的初衷?”莫星河的声音拔得老高,带着几分刻意的尖锐,“从你利用鹤喙楼去那对孤儿寡母面前邀功争宠开始,你就已经是个叛徒了!你早已背叛了义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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