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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霖聪与独孤踏出宫门时,青石板路上忽现一道灰影,那人疾步上前却又倏然止步,在距盛霖聪三尺处单膝点地,压低的嗓音裹挟着晚风:“王爷万安,属下奉穆大人钧令,在此恭候多时。”

盛霖聪广袖微动,腰间玉佩在暮色中划出半道流光:“带路。”

引路人身影如游鱼般穿梭于街巷之间。三人绕过西市喧嚣的酒旗,穿过东坊飘香的茶肆,最终停在一座青砖黛瓦的建筑前。门楣上写着“云州商会”四字金匾,两侧石狮眼中嵌着的夜明珠已开始泛出幽光。

穿过正厅时,檀木屏风后传来珠算声声。待行至后院,引路人突然折向假山后的暗门,曲折回廊里只余三人的衣袂摩挲声。转过七道月洞门,眼前豁然现出座灰墙小院,门环上的饕餮纹在暮色中森然欲活。

“笃—笃笃”引路人指节叩出两短一长的声响。门缝里渗出沙哑问询:“何方来客?”

“云州故人,离乡背井。”话音未落,门内立即接道:“可带了三月春茶?”

“唯有九秋霜菊。”暗语既对,乌木门吱呀洞开。门内黑衣侍卫见来人面容,当即以拳抵胸铿然:“属下参见王爷!”

盛霖聪抬手虚扶,腕间露出一截玄色护腕:“这暗语倒是风雅。”他抬脚跨过门槛时,绣着暗云纹的靴尖在青苔上稍作停留,“可是子英的手笔?”

\"王爷明鉴,穆大人说...\"侍卫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熟悉的清朗笑声。只见穆子英一袭月白长衫立于廊下,身后十余名身着劲装的男女齐齐抱拳。

“参见王爷!属下早已恭候多时。”穆子英躬身时,腰间银牌轻响。盛霖聪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掌心托住对方肘部:“辛苦诸位了。”他目光扫过众人,微微颔首。

穆子英会意侧身,衣袖轻拂间,露出腕间一枚暗刻云纹的铜哨。他微微颔首,声音低沉却字字清晰:\"回王爷,这些都是谍卫的核心人物——\"

他抬手示意,众人依次上前。

第一位是个身形瘦削的中年男子,指尖布满细茧,腰间悬着一卷泛黄的羊皮地图。“谍卫司暗桩统领,赵寒川,掌林州、阳州、凉州、宁州、豫州共五州四十五处眼线。”

后面一位是个又矮又胖的男人,面上带着一副憨厚的笑容。“碟卫司暗桩统领,李假,掌魏州、楚州、赵州、齐州共四洲四十二处眼线。”

接着是位鬓角微霜的女子,眉眼如刀。“谍卫司暗桩统领,苏沉鸢,掌晋州、秦州、燕州、韩州共四州五十二处眼线。”

然后是一位面无表情的女子,目光冷峻,袖口隐约可见几道陈年箭疤。“谍卫司刑桩统领,叶兰,专司护卫与……暗杀清除。”

第五人却是个面容稚嫩的少年,唯独一双眼睛沉静如古井。\"谍报新秀,叶十七,过目不忘,擅仿笔迹、口技。”

盛霖聪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待最后一人退回队列,他忽然深深一揖,袍角在青砖地上铺开如墨云:“诸位虽身处黑暗,但皆是云州脊梁,云州能有今日之繁荣安定,诸位功不可没。”

“为王爷分忧!”

屋内烛火摇曳,将盛霖聪棱角分明的侧脸映照得忽明忽暗。他端坐在紫檀木雕花太师椅上,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轻叩着案几,神情专注地聆听着情报。时而颔首以示嘉许,时而又摇头轻叹。案几上的青铜兽首香炉中,一缕青烟袅袅升起,龙涎香的幽香在室内缓缓流淌。待最后一缕香灰落下,众人纷纷起身抱拳告退,沉重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随着雕花木门\"吱呀\"一声轻响,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静谧,只剩下盛霖聪与穆子英二人相对而坐,烛火将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在青砖地上交织成一幅意味深长的剪影。

屋内烛火轻晃,映着盛霖聪深邃的眼眸。他望着穆子英略显清减的面容,眉宇间透着一丝关切,温声道:“子英,这段日子,辛苦你了。谍卫能有今日之势,你当居首功。”

穆子英嘴角微扬,眼中带着几分疲惫,却又透着坚定,道:“王爷言重了,能替你分忧,便是我的本分。”

盛霖聪摇头失笑,抬手虚点了点他,语气亲近了几分:“你啊,这儿又没外人,何必如此生分?”

穆子英闻言,笑意更深,眼中也多了几分轻松,改口道:“好,表哥。”

盛霖聪满意地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问道:“商会的经营如何?可还顺利?”

提起生意,穆子英眼中顿时浮现一抹光彩,语气也轻快了几分:“极好!如今京都的商路,我们云州商会已占半壁江山。”他顿了顿,笑意更浓,“这还多亏了表哥的谋划。”

盛霖聪摆摆手,神色淡然:“我不过是提了个点子,真正做事的还是你们,何来功劳?”

穆子英摇头,认真道:“若非烟花一物,我们云州商会哪能在京都站稳脚跟?如今‘云州焰’已是名动大盛,无人能与之争锋,说是独占鳌头也不为过。”

盛霖聪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如此便好。”

沉默片刻,他神色渐凝,声音压低了几分:“子英,皇帝近况如何?可还在服食那些所谓的‘仙丹’?”

穆子英脸上的笑意缓缓敛去,眉头微蹙,低声道:“嗯,陛下近来愈发少临朝了,朝中诸事皆由首辅与太子殿下决断。如今朝堂之上,太子党羽渐丰,已能与首辅分庭抗礼,而陛下……对此却置若罔闻。”

盛霖聪目光沉凝,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喃喃道:“山雨欲来风满楼……这大盛的天,怕是要变了。”他的声音极轻,却似带着千钧之重,仿佛已预见了那即将席卷而来的风暴。

烛火微微摇曳,映得穆子英的眉宇间浮起一丝凝重。他略一沉吟,压低声音道:“表哥,如今各地亲王都在暗中动作,尤其是秦王和晋王——这一年来,他们在封地以剿匪、练兵之名,实则大肆招揽私兵,囤积粮草。我们云州......是否也该未雨绸缪?”

盛霖聪闻言,唇角勾起一抹从容的笑意。他抬手轻抚案上的青瓷茶盏,茶汤微漾,映出他深邃的眉眼。“子英啊,这些年来,我何曾真正闲过?”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令人心安的沉稳,“逐鹿中原或许力有不逮,但若真到烽烟四起之时——”指尖在案几上轻轻一叩,“保云州百姓安居,护一方山河无恙,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

穆子英眼中忧色顿消,紧绷的肩膀也随之松了下来,朗声笑道:“有表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他端起茶盏一饮而尽,茶香在唇齿间漫开,仿佛连日的忧虑也随之散去。

烛影摇红,更漏声声。两人促膝长谈,从朝堂局势到民间疾苦,从商路经营到军备整饬,不觉已至三更时分。盛霖聪轻拂衣袖缓缓起身,温言道:“更深露重,子英,今日便到此吧。”

穆子英执灯相送,两人穿过重重院落。行至府门外,盛霖聪忽而驻足转身。月光如水,映照着他眉宇间的关切:“子英,商会与谍卫固然要紧,却也该为自己打算了。你如今......”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也该成家了。”

穆子英闻言,耳根微红,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玉佩,赧然笑道:“表哥,其实子英......已有心仪之人。”

”哦?”盛霖聪眸光一亮,笑意愈深,“快与我说说,是哪家的闺秀?可是在京都相识的?”

“是去年在灯会上偶遇的姑娘。”穆子英眼中漾起温柔之色,“我暗中查访过,是清流门第的嫡女,与朝堂没有牵连。”

“好!甚好!”盛霖聪重重拍了拍他的肩头,朗笑道,“这下可算能给舅母一个交代了。”正欲离开,忽又想起什么,回首道:“对了,子怡、子静此番随我同来,一直念叨着想见你。何时得空?”

“都可以。”穆子英笑道,“届时我在迎宾楼设宴,派人去接两位妹妹便是。”

“如此甚好。”盛霖聪含笑颔首。侍立一旁的独孤抱剑致意,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融入朦胧的月色之中。

皇城外城,李府。

因着李若初嫁与周王盛霖聪的缘故,李家得以在这寸土寸金的皇城外城安家落户。虽地处外城边缘,却已是寻常百姓终其一生都难以企及的尊荣。

晚膳过后,李若初挽着娘亲刘兰的手臂,母女二人同榻而卧。纱帐轻垂,烛影朦胧,映得满室温馨。

“若初,云州那边......可还住得惯?娘听说那里风沙大,冬日又冷。”刘兰轻抚着女儿的发丝,眼中满是关切。

李若初往娘亲怀里靠了靠,眉眼间尽是掩不住的甜蜜:“娘亲放心,云州虽不比京都繁华,但霖聪待我极好。婆婆也慈爱,府中上下都和睦。女儿在那里,过得很是舒心。”

刘兰闻言,眼角泛起欣慰的泪光:“周王殿下确实是个难得的良人。这些日子,他在云州的政绩都传到了京都,百姓们都交口称赞。本来当初还以为周王他会......”说着忽然顿住,摇头笑道:“瞧我,说这些做什么。”

烛花轻轻爆响,李若初握住娘亲的手:“娘亲,女儿不在的这些日子,爹爹可还体贴?主母她......”

“你爹如今待我很好。”刘兰温声道,“自你出嫁后,他总觉得亏欠,事事都多照拂几分。至于主母,”她淡然一笑,“我本就不争不抢,她又何必为难?”

李若初将脸埋在娘亲肩头,声音有些哽咽:“女儿很想娘亲......”

刘兰轻轻拍着女儿的背,就像儿时哄她入睡那般:“娘亲也想你啊。每次听到云州来的消息,都要拉着送信的人问上半天......”

窗外,一弯新月悄悄爬上檐角,将清辉洒在庭院中的海棠树上。夜风拂过,花影摇曳,仿佛也在聆听这对母女久别重逢的絮语。

破晓时分,天光初绽。

京都城外官道上还笼罩着一层薄雾,青石板路面上凝结的晨露在熹微的晨光中泛着晶莹。鸿胪寺的官员们早已在城门外肃立多时,官袍上的云雁补子在晨风中轻轻摆动。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清晨的静谧。几匹骏马自薄雾中疾驰而来,马蹄踏碎路面的薄霜,在身后扬起细碎的水雾。为首两骑并辔而行,马上之人一着玄色蟒袍,一穿靛蓝锦服,正是秦王与晋王。

鸿胪寺少卿王大人眯起眼睛,待看清来人后,连忙整了整衣冠,快步上前行礼。他注意到两位亲王此行轻装简从,身后仅跟着四名贴身侍卫。

“下官参见秦王殿下、晋王殿下。”王少卿躬身作揖,眼角余光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两位亲王风尘仆仆的模样。秦王的玄色蟒袍下摆沾着露水泥渍,晋王的锦靴上也满是尘土,显然是一路疾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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