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新帝空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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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十二道圣藤光束穿透穹顶，在议会厅地面投映出选帝侯领的能量矩阵时，卢西安正用银梳梳理着袖口的血色蔷薇纹路。他指尖的恐惧精萃结晶在光线下流转，与斯提尔兰领投影区的银蓝色麦浪形成共振——那是他三个月前用「银灰黎明仪式」并网的恐惧虹吸阵列，此刻正将十万农夫的午夜惊悸转化为法理网络的燃料。

「按照亡者议会核定的法理程序，」曼弗雷德的声音从铁冠王座传来，圣藤甲胄的缝隙间渗出星界原能，在议事厅穹顶凝成流动的符文，「本届选帝侯会议需完成两项议程：确认四子嗣对混沌防线的能量转化率，及推举下一任帝国皇帝。」

席恩的战锤突然砸在地面，寒霜气浪震得奥斯特马克领的投影泛起裂纹。「恐虐血潮在永冬祭坛前冻结了十七次，」他肩甲上的熊神图腾发出低吼，「而某些人还在拿凡人的恐惧当蜜糖吸食——斯提尔兰的圣藤根系已经穿透三个村民的胸腔了！」

卢西安轻笑一声，血色蔷薇冠冕碎片在发间闪烁。他身后的艾维海姆投影区，傀儡选帝侯的头骨正随着恐惧收割的频率轻颤：「效率与代价本就是共生体，席恩。你的狂战士在奥斯特马克失控时，可曾计算过撕裂多少具凡人躯体？」

议事厅中央的全息星图突然亮起，龙辰的星芒触须扫过震旦与塔拉贝克领的连接线：「根据气脉罗盘测算，斯提尔兰的能量过载将在三个轮回节点后引发法理裂隙。而奥斯特马克的熊神咆哮正在干扰骨仪波频率——」他突然停顿，触须末端的星砂簌簌掉落，「奸奇的诡变裂隙已渗透至第七层预言回路。」

艾洛伊斯的灰羽圣痕在胸前亮起，巴托尼亚救赎之池的信仰圣露顺着议事厅纹路流淌：「威森领的麦田腐毒已被圣痕净化，但弗里德里希私藏的原始麦种正在削弱法理网络的控制力。」她指尖划过米登海姆的投影，鲍里斯选帝侯的颅骨信标闪烁着异样红光，「有人在和色孽做交易。」

当四子嗣的票数投影在星图上时，曼弗雷德注意到龙辰的触须在微微震颤。卢西安得到了来自希尔瓦尼亚、艾维海姆、斯提尔兰的三票、席恩得到了来自基斯里夫、诺德领、奥斯特马克的三票、艾洛伊斯得到了来自巴托尼亚、米登海姆、威森领的三票、龙辰得到了来自震旦、塔拉贝克领的两票——这组数字在骨仪中枢的水晶球里旋转，映出四象议会成立以来最微妙的平衡。

「我弃权。」卢西安突然摘下冠冕碎片，血色蔷薇在他掌心化作飞蛾。「斯提尔兰的恐惧麦田需要新的收割模型，而艾维海姆的选帝侯……」他瞥向曼弗雷德，「刚学会在骨仪波控制下自主呼吸。」

席恩的战锤重重砸在「奥斯特马克」的投影上，寒霜瞬间冻结了该领的票数显示：「熊神祭司团要求重启野性驯化计划，皇帝的位置只会束缚战吼的频率。」他肩甲的图腾突然发出红光，那是二十三位失控狂战士的生命信号在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