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里浪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12章 七人真相,沉沦真相十一年,湖里浪,番茄免费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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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渺靠在安全屋狭窄窗台旁,沉默地翻阅着一本磨损严重的黑皮笔记本。窗外灰蒙的天空阴沉得仿佛要压下来,与房间内凝重的气氛相得益彰。
秦默站在她身后,盯着笔记本中夹着的几张泛黄照片,眉头紧锁。
「果然,『七人小组』。」云渺的声音很轻,手指在一张泛黄的合影上点了点,「就是见证人提到的那个。」
照片里七个年轻人站成一排,左侧第二个是她父亲,右侧第三个是秦默的父亲。两人身姿挺拔,正值青年,脸上带着那种只属于理想主义者的坚定光芒。
秦默俯身凑近,「这是十五年前的特别调查组,专门负责高层贪腐案件。」他指向最左侧的人,「这是『阎王』,当时还叫肖剑锋。」
云渺盯着那个熟悉的面孔——童年记忆中总是带着温和笑容的「肖叔叔」,与现在那个隐藏在暗处的「阎王」判若两人。她的手指轻轻划过照片上年轻的肖剑锋,想从中找到些许当年的痕迹。
「继续往下看。」秦默小心翻开笔记本泛黄的纸页,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迹工整的笔记。
这是老人交给他们的遗物中最宝贵的部分,记录了「七人小组」十五年前的一次秘密行动——代号「断剑」。笔记中用红蓝铅笔画出的关系图呈网状分布,显示着「阎王」组织的各个关键人物,以及当年「七人小组」的成员。
「那起案件是转折点。」云渺低声说,手指一行行划过笔记内容,「他们调查的是当时的副省长陈明志,涉及金额过亿。」
笔记显示,调查过程中,七人小组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阻力。不仅证人神秘消失,连关键证据也频频丢失。一页纸上详细记录了子弹壳被调包的经过,证据链被人为破坏。事后调查发现,小组内部出现了泄密。
「最初怀疑的是肖剑锋。」秦默指着一处被钢笔重重划出的段落,其中详细记载了证据污染的手法,「但你父亲和我父亲坚持认为他是被陷害的。」
云渺的手微微发抖,「所以他们联手调查了真正的内鬼?」
秦默点头,「是。他们发现真正泄密的是小组长王德明,而且他不仅是这一个案子的问题。」他翻到下一页,上面贴着王德明的一张剪报照片,脸上带着官员常有的刻板笑容。
「我见过他,」云渺眸子一缩,回忆在她脑海中闪回,「小时候他来我家,和父亲争吵过。父亲那天把我锁在卧室,但我从钥匙孔看到他们差点动手。」
「因为你父亲和我父亲掌握了他受贿证据,准备举报。」秦默嗓音低沉,从笔记本夹层中取出一张纸条,「而且他们发现王德明不仅自己是污点,还建立了一个系统性的渗透网络,就是『阎王』组织的雏形。」
笔记继续展开,揭示出更多细节:在关键时刻,肖剑锋选择站在云父和秦父一边。三人决定秘密收集证据,准备一网打尽。但就在行动前夕,王德明察觉异样,设计了一场阴谋。
「十年前那起命案,就是王德明策划的。」云渺手指停在一页密密麻麻的文字上,声音颤抖,「他要同时除掉三个威胁。」
笔记本中夹着一张被茶水浸泡过的纸条,是秦默父亲的亲笔字迹。云渺读着读着,眼眶渐渐湿润。
纸条详细记载了王德明如何利用调查组内部信息,设计了一个精密陷阱,让三人看似自相残杀。旁边还有几张手绘图,用老式「象棋」隐喻展示了王德明的阴谋布局,每个角色都被标注为不同的棋子。
「我父亲为救你父亲而死。」秦默轻声说,「而肖剑锋被设计成了幕后主使,最后逃亡。」
「然后王德明全身而退,继续扩大他的势力。」云渺站起身,背对着秦默擦拭眼角,「可这不解释为什么肖剑锋后来变成了『阎王』,成为我父亲和你父亲的仇敌。」
秦默翻到笔记本最后几页,里面夹着几张泛黄的剪报和一张医院门诊卡。文件按时间顺序排列,记录了肖剑锋从被陷害到变成「阎王」的全过程,每一步都如同滑向深渊。
「这是当年肖剑锋妻子的讣告,」他沉声道,抽出一份剪报,「她在案件发生三个月后跳楼。旁边是他儿子的病历卡,重度抑郁,最终在精神病院上吊身亡。」
云渺的呼吸一滞,轻轻靠在窗框上。肖剑锋生活的崩塌有一条清晰的时间线,每个节点都与她父亲和秦默父亲的某个行动相关联。
「他认为是你父亲和我父亲的举动害死了他的家人。」秦默合上笔记本,「真相被掩盖后,他们不知道王德明的阴谋。肖剑锋只看到自己家破人亡,而两位昔日搭档却平安无事。」
「可我父亲去找过他,」云渺转过身,脸上带着痛苦的困惑,「笔记里有记录。」她翻回前几页,指向一段潦草的字迹,上面详细记录了云父多次尝试联系肖剑锋的经过。
「但为时已晚。」秦默走到窗边,与她并肩而立,「等你父亲找到他时,他已经完全变了。最初的复仇心理演变成了系统性的犯罪网络,他想要摧毁整个系统,包括你父亲和我父亲曾经代表的一切。」
窗外下起了雨,水滴敲打在玻璃上,像是无数细小的叹息。云渺下意识地伸手摸向窗框上方,突然摸到一个异物。
「这是什么?」她轻声问道,踮起脚尖仔细查看。在窗帘杆的背面,藏着一个小型监听器。
秦默警觉地环顾四周,从桌上拿起一把水果刀,轻轻撬下那个监听器,用力捏碎。「看老旧程度,至少放了几年。」
云渺面色苍白,「这个安全屋被监控了?」
「可能不只是这里。」秦默低声说,开始仔细检查房间。在电灯开关后面,书架底部,甚至吊扇的内部,他们又发现了三个监听装置,全部用水果刀捣毁。
「『阎王』和小熊。」云渺突然说,脑海中闪现出一个细节。
「什么?」
「笔记里提到,肖剑锋童年最爱的玩具是一只布熊,他给它起名叫『法官』。」云渺面色苍白,「记得见证人家的录像吗?『阎王』在杀人时总会放置一只小熊在现场。」
秦默眼中闪过一丝领悟,「这是他扭曲的公正象征。他把自己当成执行正义的法官。」
云渺从桌角拿起一个破旧的纸袋,从中抽出几张剪报。「我父亲在笔记里记录,每次肖剑锋提到『小熊』时,他的眼角总会抽动,和说起『正义』这个词时一模一样。这是他下意识的反应。」
「你很会看人脸色。」秦默评价道。
「观察人的表情是我的特长。」云渺淡淡答道,继续翻阅那份残缺的剪报。
云渺抬头看向窗外纷纷雨帘,「最可怕的复仇不是源于仇恨,而是源于曾经的爱被背叛。」她轻声说,「他曾那么信任我父亲和你父亲,却以为他们背叛了他。」
「而现在,我们终于知道全部真相。」秦默的手轻轻覆在她肩上,「知道我们该对付谁,也知道为什么要对付他。」
云渺转身面对秦默,眼中的泪水已经干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我们不仅要阻止『阎王』,还要找出王德明,为两位父亲洗刷冤屈。」
秦默点头,「七人小组最后一名幸存成员,就在这座城市。笔记最后一页提到了他。」他打开笔记本最后一页,指向一个被圈起的名字。
「我已经安排人联系他了。」云渺拿起手机,「如果一切顺利,明天我们就能见到这位张教授。」
云渺的手机突然振动,屏幕上显示一条加密信息。她迅速解锁,阅读后面色凝重。
「怎么了?」秦默问。
「张教授愿意见我们,但条件是在公共场所,而且时间不能超过十分钟。」云渺抬头看向秦默,「他很害怕。」
「理所当然。」秦默说,「他是唯一活下来的证人。」
云渺走向角落的桌子,拿起一个布袋,里面装着从笔记本中整理出的关键证据。「我们需要准备好所有资料。张教授可能掌握着整个案件的关键拼图。」
「你有没有想过,」秦默沉思道,一边用手电筒照着房间的每个角落,检查是否还有监听设备,「为什么『阎王』会留下这些线索让我们找到?这像是一个精心设计的棋局。」
云渺停下动作,「你是说这可能是个陷阱?」
「或者是某种考验。」秦默走向墙边的地图,上面标记着几个红点,「『阎王』的行动从不随机。每次杀人,每个线索,都有其特定目的。」
云渺回到笔记本前,翻到一页被反复翻阅过的记录。「我父亲的笔记中提到过,肖剑锋有一种特殊的行事风格。他喜欢设计『棋局』,让对手一步步走入他设计好的结局。」
「所以我们现在可能正在他的棋盘上移动。」秦默皱眉。
云渺沉思片刻,「但这也给了我们机会。如果了解棋手的思维方式,就能预测他的下一步。」
她翻到记录肖剑锋性格特点的那页,专注地研究着每一个细节。「他最后一次与我父亲见面是在哪里?」
秦默查看笔记,「北湖公园的亭子,十年前的春天。」
云渺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我父亲曾经带我去过那里,也是春天。他看起来很伤感,却不肯告诉我为什么。」
「那可能是他们的某种约定地点。」秦默推测。
云渺从书架上取下一张旧地图,「我想知道『阎王』组织的活动范围是否覆盖那个区域。」
地图上已经标注着「阎王」组织近年来的活动地点。令人惊讶的是,北湖公园周围是一片空白。
「有意思。」云渺轻声说,「他刻意避开那个地方。」
「这说明什么?」秦默问。
「说明那里对他还有意义。」云渺合上地图,「尽管他恨我父亲和你父亲,但那个地方可能代表着他们关系还未破裂的时期。」
「你想先去那里看看?」
云渺点头,「在见张教授之前,我想了解更多『阎王』的思维方式。」
秦默拿起外套,「走吧,雨小一点了。」
两人离开安全屋,走入雨中,步行前往北湖公园。这里距离他们不远,位于老城区一条安静的弄堂深处。雨确实小了些,但天色依然阴沉。公园里游人稀少,湖面波光粼粼,远处亭子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那就是他们最后见面的地方。」秦默指向湖心亭。
云渺走上石桥,迎着微微的湖风。她脑海中浮现出模糊的童年回忆,父亲牵着她的手,站在这座桥上看鸭子游过。那时候父亲从未提起过工作上的事,只是静静地看着水面,眼神中藏着她当时无法理解的忧伤。
亭子里空无一人,只有一把生锈的铁椅子显示着岁月的痕迹。云渺仔细检查着每一处细节,突然发现椅子下方刻着一排小字。
「秦默,过来看。」
秦默蹲下身,借着手电筒光线,念出那行字:「真相在棋盘的另一面。1999.07.21」
「这是什么意思?」云渺皱眉,「棋盘的另一面?」
秦默挠了挠头,「可能是某种隐喻。且等等,这个日期比他们案件早得多。」
云渺的目光突然被亭子一角的石桌吸引,她走过去,用手抚摸着桌面的花纹。「这不是普通的花纹,这是一个棋盘。」
石桌表面确实刻着象棋盘的纹路,但已被风雨磨得不太明显。云渺仔细观察着,「如果这是棋盘,那它的另一面...」
她弯下腰,查看石桌底部,果然发现了一个精心伪装的小凹槽。秦默帮忙拨开积尘,凹槽里嵌着一个铁锈般的小机关。用力按下后,石桌侧面弹出一个暗格,里面是一个防水袋,装着一本小册子。
「肖国华日记?」云渺读出封面的字,「肖剑锋本名叫肖国华?」
「看来是的。」秦默小心翼翼地打开发黄的页面。
日记里满是密密麻麻的笔记,还有一些手绘的「棋局」图,用象棋的术语标注着不同人物和事件的位置。其中一页上画着七颗星,代表「七人小组」的七个成员。
「这是他原本的计划。」云渺逐渐理解那些符号,「他一开始只是想揭露王德明的罪行,为系统除害。」
秦默翻到后面几页,笔迹变得潦草,充满愤怒。「但后来变成了复仇计划。这里记录了他妻子和儿子的死亡日期,还有...」
「还有什么?」云渺凑近查看。
「还有你父亲和我父亲的名字,旁边画着一个问号。」秦默指着那一页,「他曾经犹豫过。」
云渺专注地研究着那些图表和符号,「这不仅是计划,还是他的心路历程。从疑惑到愤怒,再到决意复仇。每一步都记录在这里。」
她翻到最后一页,那里画着一个完整的棋局,所有棋子都已就位,只等最后一手。旁边写着一句话:「终局已定,等待审判。」
「这是他的终局。」云渺轻声说,「他已经决定了所有人的命运。」
秦默将日记本仔细装回防水袋,「我们需要把这个交给张教授,看他能否解读更多信息。」
两人正准备离开,云渺突然注意到亭柱上有道不自然的划痕。靠近检查,发现是一个被雨水腐蚀的小洞,里面似乎藏着什么。
「有东西。」她警觉地说。
秦默用随身携带的小刀撬开那个洞,发现里面藏着一张微型胶卷。
「这是什么年代的东西?」秦默疑惑地拿出那张陈旧的胶卷。
「至少有十五年了。」云渺小心接过,「这种胶卷我只在父亲的老照片集里见过。」
「你能洗出来吗?」
「需要专业设备。」云渺将胶卷放入防水袋,「但我认识人能帮忙。」
秦默环顾四周,「这里的一切都像是被刻意留下的痕迹。」
「『阎王』在等有人发现这些。」云渺收好证据,「这是他棋局的一部分。他知道总有一天会有人追查真相,所以提前布局。」
「但为什么?」秦默疑惑,「如果他恨你父亲和我父亲,为什么要留下可能证明他们清白的证据?」
云渺望向平静的湖面,「因为即使在复仇的道路上,他依然想保留一丝希望。他内心深处可能一直在等待,等一个能证明他错了的机会。」
突然,公园入口处传来引擎声,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
「有人来了。」秦默警觉地说,拉着云渺躲到亭子后方的灌木丛中。
车门打开,走下两个穿黑衣的男子,他们环顾四周,直奔湖心亭。
「『阎王』的人?」云渺低声问。
「可能是。」秦默紧盯着那两人,「他们好像在找什么。」
黑衣人在亭子里翻找一阵,显然没有发现他们想要的东西,不满地交谈几句后,离开了公园。
「他们也在找这本日记?」云渺困惑地问。
「不清楚,但我们最好尽快离开这里。」秦默警惕地观察四周,「去找你说的那个能洗胶卷的人。」
两人离开公园,沿着曲折的老弄堂快步前行。雨已经完全停了,天边透出一线阳光,给湿漉漉的世界带来一丝温暖。
行走在狭窄的石板路上,云渺突然停下脚步,「好像有人跟踪我们。」
秦默回头,弄堂深处空无一人,但他能感觉到那种被注视的寒意。「走,钻小路。」
他们拐进一条窄得几乎只能侧身通过的小巷,穿过几户人家的后院,最终甩开了可能的跟踪者。
夕阳西下时,他们来到城东一家老式照相馆。店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看到云渺时露出惊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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