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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洪湖赤卫队旧址
梁子湖底的血浆仍在视野里翻涌,那半截山峦般腐朽的青铜龙身和插在溃烂眼窝中的日式镇海神柱,如同烙印灼在胡宇轩的神经上。手中青铜剑柄残留的沛然吸力还在脉动,虚影剑尖指向正南,玉璋表面的水纹箭头也疯狂震颤着指向同一方位——洪湖。
“锁龙池…”阿桑的声音透过氧气面罩传来,带着水波挤压后的沉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悸。她指着鼎内尚未消散的血水画面,那根刻满《马关条约》条款的狰狞神柱在龙骸眼窝中显得格外刺目,“秦弩射天狱,东瀛柱锁渊…他们要用这九州龙脉的气运,填永世难餍的蛇口!”银镯上饕餮纹路黯淡,显然刚才抵挡湖底震荡耗力巨大。胡宇轩攥紧剑柄,冰冷的青铜触感下是汹涌的怒意,那根耻辱的神柱必须拔除!
水流骤然加压,头顶传来引擎的闷响。两人迅速上浮,芦苇丛生的湖岸线已在眼前,一艘涂着迷彩的冲锋艇粗暴地犁开莲叶,艇上几个穿着黑色战术背心、手持改装渔枪的人影正用红外望远镜扫描湖面,挂在艇尾的拖网里隐约可见几件锈蚀的金属探测设备。
“沉沙的人!”阿桑的银针无声滑入指缝。沉沙商会——这个盘踞长江中下游、专事水下文物劫掠的跨国组织,其血腥手段在第九章的租界密道里已显露无疑。为首的头目脸上斜贯一道蜈蚣似的刀疤,目光毒蛇般锁定胡宇轩背包中透出的剑柄形状。“梁子湖的‘珠’呢?交出来!”刀疤脸的吼叫被扩音器放大,带着金属刮擦的噪音,冲锋艇引擎咆哮着加速冲来。
胡宇轩不退反进,猛地将青铜剑柄浸入湖水。剑柄鲸吞般吸噬水汽,那道由亿万水珠凝成的虚影剑身再度暴涨,森然寒光映得湖面一片惨白。他没有丝毫犹豫,迎着冲锋艇悍然挥斩!没有巨响,只有水流被瞬间割裂的嘶鸣。虚影剑刃如同热刀切过牛油,冲锋艇坚硬的合金艇首被平滑地削去一截,断面赤红如烙铁。艇上的沉沙打手惊叫着栽入水中,刀疤脸死死抓住扭曲的艇舷,眼中第一次露出骇然。
“走!”胡宇轩低喝一声,拉起阿桑扑入岸边的芦苇荡。身后传来混乱的咒骂和引擎呛水的咕噜声。沉沙暂时被阻,但洪湖的阴影已投下,时间紧迫。
玄黄玉璋成了穿越洪湖迷宫的水路罗盘。它不再满足于凝结水珠箭头,整个璋体微微震动,表面那些古老的禹贡山川纹路如同活了过来,在幽暗中释放出柔和却清晰的微光,勾勒出前方水道的立体模型。两岸是无边无际的芦苇荡,茎秆高大如墙,狭窄的水巷曲折回环,暗藏无数死路漩涡。若非玉璋导航,两人早已迷失在这片被称为“水上八卦阵”的迷魂水域。
灰白色的水鸟被船桨惊起,扑棱棱飞向暮色四合的天空,翅膀扇动带起潮湿的凉风。“前面…不太对。”阿桑忽然压低声音,手腕上的银镯发出几乎无法察觉的高频震颤。胡宇轩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前方水道豁然开阔,一片临水的残旧建筑群在暮霭中显露轮廓。青砖黛瓦马头墙,斑驳的标语覆盖着更古老的雕花——瞿家湾湘鄂西革命根据地旧址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场”笼罩着这片水域,水流仿佛凝滞,空气沉闷得让人心头发慌。
玉璋的光芒骤然增强,箭头直指岸边一面最为高大的墙壁。那是苏维埃银行旧址的外墙,墙体由沉重的条石垒砌。几条早已褪色却依旧遒劲的朱砂标语覆盖其上:“赤化全中国!”、“一切权力归工农兵苏维埃!”。然而,在玉璋的微光照射下,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些标语的笔画缝隙间,竟有幽蓝色的光芒如同血管般隐隐脉动!光芒的走向,并非随意的涂写,而是勾勒出一幅潜藏的宏大画卷轮廓——云气缭绕间,巨龙夭矫穿梭于大泽山川。
“《云梦龙迹图》!”阿桑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朝圣的敬畏,“传说记载大禹治水路径与上古龙脉的舆图…竟藏在这红墙之下!”她指尖拂过冰冷的石缝,银镯上的三星堆纹路与蓝光接触的刹那,整面墙壁内部发出沉闷的齿轮咬合声,一块条石缓缓向内滑开,露出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狭窄入口,潮湿的、混合着硝烟和尘埃的气息扑面而来。
通道内幽暗狭窄,脚下是凹凸不平的石阶。手电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两侧石壁。壁面密密麻麻布满弹孔和利器劈砍的痕迹,深嵌在石渣中的弹头锈迹斑斑,依稀可辨日式“六年式”步枪弹的特征——这是当年白匪和日伪无数次围攻洗劫留下的残酷印记。空气里残留的铁锈与血腥味,仿佛凝固了那段血与火的岁月。
通道尽头是一间不大的石室,显然是当年赤卫队秘密储藏物资之地。角落散落着腐朽的木箱,箱板上模糊可见“汉阳造”、“火药”等字样。几杆锈蚀得几乎看不出原貌的土铳斜倚在墙边。然而,石室中央一张残破的杉木桌上,一件器物却奇异地未染尘埃,在光柱下折射出冷冽的幽光。
那是一柄匕首。长度不足一尺,通体呈现出一种非金非玉的质感,更像某种生物的甲壳或鳞片,表面布满细密而玄奥的天然纹路,层层叠叠如同龙蛇蜕皮。刃口并非寻常金属的锋利,反而带着一种钝重的、古老骨质般的沉重感,凝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白霜。匕首的握柄缠绕着几乎朽烂的暗红色布条,布条上残留着深褐色的斑点——那是经年累月的、无数次握持留下的血渍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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