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成熟的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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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章斩首当晚，杜若年在陆府吃饭，喝的酩酊大醉，意识混乱，抱着陆卓文一边哭一边喊娘，自责的不敢面对。

是自己害了娘亲，那个劳苦一生没享一天福的娘亲。

柳风絮彻底孤零零，一年内家里出了一桩又一桩丑恶事件，镇上人更加避之不及的远离他。少年在梧桐镇独来独往，更加安静寡言。只徐凡心照常跟他嘻嘻哈哈。

徐凡心的快乐仿佛取之不尽，极具感染力，连带着柳风絮也渐渐恢复一些笑模样。

徐家少了徐枫林那道自带凌厉气势的视线，柳风絮在徐家更加轻松自在。人是群居动物，孤独难碍，就更需要伙伴。加上花满栀和徐凡心一如既往的平常心善待他，柳风絮往徐家院子跑的越来越勤快。

这一年的中秋和除夕，徐枫林依照许给花满栀的承诺，回了家，把母子俩高兴的不行，家里没别人，花满栀和徐凡心直接搂住徐枫林，一人一边脸的亲上去，一家子热切亲密。

世间生老病死，悲欢离合，都不影响光阴从指缝悄悄划过。

巨大而无形的年轮滚到次年。

又是一年中秋佳节。

徐枫林再次回到家，照旧带回顾烨城的书信，是单独给徐凡心的。

给了爹爹一个热情的熊抱又腻乎了一会儿后，把空间留给父母独处，徐凡心抱着顾烨城写给他的信‘哒哒哒’钻进自己屋子。

字迹遒劲潇洒，起承转折行云流水，像他本人一样俊逸，徐凡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看了很多遍，都是在分享边沙的见闻和风貌，没有提及战场的惨烈凶险，也没有任何情感赘述。

少年辗转反侧，心中思念没得半分纾解，反而更加煎熬。

绝佳的记忆力，让他在独自咀嚼与顾烨城相处的每一幕都无比清晰。

年龄已经往十六岁走，徐凡心身体各项都已经成熟。对顾烨城以往一些‘怪异’身体表现和‘怪异’眼神，在如今成熟的心理造就的眼光下，有了很不一样却十分准确的理解。

暗哑的嗓音不是上火，‘吃人’的眼神，充满温柔又看起来很凶其实暗藏着更深层次的意思，近在咫尺四目相对时，滚动的喉结泄露出他的躁动。

如今再回想起顾烨城那场醉酒后，一声气息灼热的‘宝贝儿’，徐凡心害羞的眼眸都是红红的水汽。

彻底明白生理卫生知识，源于他不久前去荻花街买画本。

当时，路过荻花街画本摊子，他无意中瞧见个叫‘钿儿钗’的画本，便随手拿了，并另外挑了两本一起付钱。

那画本摊子的女老板顿了下，抬眼去看她眼前的老主顾“凡心，你要这个”

徐凡心眨眨眼“对呀？怎么了嘛？”

女摊主瞄了瞄在她眼皮子底下成长，如今已经彻底长成的少年。

孩子也大了。

画本摊主“没什么。”

呵呵笑着给他包画本，在手边顺手抽出一本给他一起装进去。

回家后，徐凡心想着女摊主意味深长的笑脸，其他几本先甩开，先看了那本‘钿儿钗’，看完明白过来那女摊主的笑暗含什么意思了。

原来这本‘钿儿钗’讲的是男女谈情说爱的事儿，徐凡心之前也看过这样言情一类的。开始时还好，不过是两人一见钟情，开始暧昧拉扯，后面渐渐开始展露‘人性’的一面，好几场偷尝禁果的戏码，半露不露的其实也没什么，那形体姿态却形象表达出两人就是在干坏事，看的徐凡心小脸红扑扑。

紧接着，他翻开女摊主塞给他的那本‘狐妖凡间历劫传’。

只堪堪看了两页，徐凡心直接红温的面红耳赤，浑身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