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秦准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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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天工开物，生死由命’。\"他弹剑长吟，惊起林间寒鸦。二十丈高的青铜城墙上，三百六十枚透骨钉随他的声调变换方位，竟在月光下拼出半幅《璇玑图》。城头飘来血腥气，守夜的唐门子弟竟都成了钉在齿轮间的尸偶。

剑光劈开玄铁城门时，陆寒舟听见齿轮咬合的狞笑。九重机关殿内，七十二盏人皮灯笼突然亮起，映出墙上带血的掌印——左腕梅花刺青已然绽放，每个花瓣都是《璇玑图》的离合诗。

\"陆公子来迟了。\"娇笑声从八卦阵图顶端传来，银面具女子正在血池边濯足。她手中把玩的青铜爻盘突然崩解，化作三百枚卦签射向八方。陆寒舟挥剑格挡时，发现每根卦签上都刻着唐门弟子的生辰八字。

地面开始震颤。血池中浮起七具水晶棺，每具棺内都封着唐门长老的尸身。他们的天灵盖上插着冰蚕丝，丝线另一端连着穹顶星图。银面具女子轻拨焦尾琴，水晶棺竟随琴音跳起天魔舞，尸身关节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这便是唐门秘传的《千机变》？\"陆寒舟剑尖挑起血水，在青砖上画出先天八卦，\"以尸为傀，以血为媒，倒是比二十年前陆家庄的手段更精妙了。\"

话音未落，七具尸傀突然睁眼。他们手中暴雨梨花针竟裹着玄冰寒气，将殿内血雾凝成冰锥。陆寒舟使出\"醉里挑灯\"式，剑气搅动三百枚卦签形成屏障。金属相击声中，他忽然瞥见某具尸傀耳后的朱砂痣——正是三年前在秦淮河畔与他论剑的唐门少主！

银面具女子琴音骤急，尸傀们结成天罡北斗阵。陆寒舟的剑锋在冰锥间游走，忽想起酒剑仙那句\"倒着读\"。他反手划出《璇玑图》第七纵列回文，剑气竟穿透尸傀防线，直指女子眉心焦尾琴的凤沼处。

琴弦崩断的刹那，机关城深处传来龙吟。整座大殿开始旋转，墙壁浮现出金陵城的微缩景观。陆寒舟的剑突然被磁石所引，这才发现地面青砖皆是陨铁所铸。银面具女子趁机遁入暗门，空中飘落半张血书：

\"子时三刻，活人祭剑\"

（古龙式悬疑场景）

戌时，陆寒舟在机簧殿发现被剥皮的更夫。尸体右手紧握玉蝉，蝉腹刻着\"受命于天\"四字正与江枫眠那枚形成阴阳双佩。蝉翼纹路与唐门地宫图重叠处，赫然是当年陆家庄的枯井方位。

（梁羽生式诗词解谜）

血池倒影中浮现半阙《水龙吟》，陆寒舟以剑代笔补全下阕时，墙壁突然现出密道。九曲回廊尽头的祭剑台上，酒剑仙正被八条寒铁链锁在青铜鼎上。鼎中沸水翻滚的，竟是三百枚刻着武林人士姓名的梅花镖！

（金庸式门派恩怨）

\"唐门三十六房，倒有三十三房成了天魔教走狗。\"酒剑仙啐出口中血水，腕间铁链叮当作响，\"那银面妖女使的根本不是焦尾琴，乃是二十年前魔教圣女用过的九霄环佩！\"

子时梆声穿透地宫。银面具女子赤足踏着血符而来，手中捧着的剑匣正在嘶鸣。当她揭开匣盖的刹那，陆寒舟看见自己的面容映在剑身上——这柄通体漆黑的宿铁剑，竟与他手中的凝霜剑产生共鸣！

\"寒舟我儿，\"女子突然摘下面具，露出与陆夫人一般无二的面容，\"你可认得这柄饮过陆家血的‘离恨天’？\" 上嘶鸣，蝉翼浮现出陆家庄废墟的星图。柄凝霜剑，可还认得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