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和亲（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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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姜兰指尖攥紧帕子，喉间滚过涩意，终是鼓起勇气轻声问，“你哥从前……可曾与女子……有过肌肤之亲？”

端木森莉微微一愣，杏眼睁得溜圆，似是没料到她会问这个。

“我知晓这问题唐突了。”她耳尖发烫，忙摆手补救，“你不愿说便罢，我只是……随口问问。”

“嫂嫂莫不是吃醋了？”森莉忽然狡黠地眨眨眼，凑过来压低声音，“我哥这人啊，对男女之事向来淡薄，莫说肌肤之亲，连姑娘的手都没牵过。他呀，可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男呢！”

“可他不是……有心上人么？”

“可不是么！”森莉跺了跺脚，语气里带了些恨铁不成钢，“偏他又没本事将人带在身边，只敢偷偷惦记着。”

听闻端木洲至今仍是处子之身，姜兰心口猛地一坠，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一个残花败柳……怎么配得上......

“嫂嫂快走！”森莉忽然拽住她的手腕往前跑，发间银铃叮当作响，“雪山下开了成片的格桑花，咱们多摘些回去做花环，保准比王庭里的金饰还好看！”

“好。”

车辇停在雪山脚下，姜兰掀起帷帐，正见青稞田在风里起伏如浪。

阳光灼人。

百姓佝偻的脊背，用木犁翻着板结的土块，指缝里嵌着紫黑的泥，布袍被汗水浸出盐花。

\"九公主，你怎么来了？”

正在视察的大臣吉义连忙恭恭敬敬的过来。

“我来看看花。”

端木森莉笑眯眯的。

“九公主，我知道这会儿不能破了你的雅致，可是在下有一件事情要禀报，这是今年新播的青稞，可这土太僵，往年每亩只收得五斗，我愁的不行，如今可汗又在打战，二王子也不在，在下实在是不知该找谁商量......\"

端木森莉挠挠头，很明显对于这种事情，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姜兰按住车辇边缘站起身，看了一下田边。

远处雪山融水蜿蜒成溪，却在田边折了道，细弱的水流渗进砾石里，连草皮都湿不透。

\"为何不用曲辕犁，木犁破土太浅，待我让人从库存里取些铁犁来，也许可行。\"

话音未落，田埂上的老妇忽然直起腰，用藏语说了句什么。

大致意思是问姜兰可懂\"垄作法\"。

当地的百姓总把种子撒成一片，却不知分行栽种能通风透光。

姜兰眼眶微热，从袖中取出羊皮纸，用炭笔寥寥画出垄沟与植株间距，指尖在纸上叩了叩：\"要像这样，让禾苗能晒到日头，根须也有地方舒展。\"

之后，她却解下披风铺在田边，下身抓起一把土。

土块在掌心碎成颗粒，混着细小的沙砾。

\"得往田里掺些腐草。\"

她捏碎一株枯黄的野草，\"中原人管这叫'绿肥'，待草烂在泥里，土就松了。\"

端木森莉也不太懂，只是吩咐吉义：“听见了吗？就按照我嫂嫂说的做。”

吉义微微一愣，没有想到九公主对这个从中原来的公主如此的信任.......

不过，听说中原那地方富饶，农耕更是闻名天下，想必有很多先进的办法。

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