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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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那本就因为幻境冲击而剧烈震颤的道心，在混沌女帝这充满了蛊惑与诱惑的魔音灌脑之下，变得更加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彻底崩溃，彻底沉沦！

但他，终究还是凭借着那两世为人，所磨砺出的，远超常人的坚韧意志！

以及，他对混沌女帝这个老妖婆，那深入骨髓的警惕与提防！

他心中比谁都清楚，一旦自己真的彻底沉沦于仇恨与杀戮之中，那自己，也必将会彻底沦为这个女魔头手中，一个可以随意操控与抛弃的傀儡与工具，永世不得超生！

他死死地，守住了自己心中那最后一丝清明与理智！

甚至反过来，开始利用混沌女帝这个老妖婆，对这些由问心路所幻化出的，各种充满了负面情绪与诱惑的幻境的精辟“点评”与不屑“嗤笑”。

“哼，又是这种低劣不堪的魅惑幻术，连给本尊当年布置的‘九幽绝望幻境’提鞋都不配。”

“小东西，看清楚了，那所谓的‘上官沁雪’，其左肩之上的气息波动，与周围的幻境，有那么一丝丝微不足道的差异，那便是此方幻境的阵眼所在！”

江天从混沌女帝这看似不经意的指点之中，看破了诸多看似真实无比，实则虚妄不堪的幻象的本质与破绽！

最终！

江天不仅成功地，从那充满了无尽凶险与诱惑的问心路之中，一步一步，艰难无比地，走了出来！

而且，因为他在那幻境之中，再一次直面了自己内心深处所有的心魔、执念、与不堪回首的过往。

他的道心，反而因此而得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洗涤与锤炼！

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加坚定！

更加通透！

也更加圆融无暇！

那些原本聚在问心路出口之处，等着看江天笑话，等着看他道心崩溃，变成白痴的魏宏等人。

在看到江天竟然安然无恙，甚至连衣角都未曾有丝毫凌乱地，从那最高难度的问心路之中，平静无比地走出来之后！

他们脸上的幸灾乐祸与得意之色，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错愕与难以置信！

刑律殿殿主雷万山，在看到江天走出那迷雾幻阵之时，那双平静深邃，几乎毫无任何情绪波动的漆黑眼眸之后。

他那双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了几分！

心中的疑虑与警惕，不减反增！

“此子……其心性之坚韧，意志之强大，竟也……如此可怕？！”

江天毫无任何悬念地，再次以无可争议的碾压姿态，成为了此次紫霄剑宗所有新晋外门弟子之中，当之无愧的——综合实力第一名！

按照紫霄剑宗传承万载的古老惯例，凡是在入门考核之中，能够夺得综合实力第一名的弟子，都可以向宗门，提出一个在合理范围之内的特殊要求。

在所有考核结束，开始正式分配洞府与修炼资源之时。

江天当着在场所有长老、执事、以及新晋弟子的面，平静无比地，朗声开口说道：

“启禀诸位长老，弟子江凡，自知资质愚钝，不敢奢求其他。”

“弟子，别无他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