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县城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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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收获了满满两桶鱼，一时间，如何处置这些鱼成了一家人讨论的焦点。奶奶看着活蹦乱跳的鱼，心中想着，这么多鱼，自家吃确实有些浪费，便率先开口：“要不，咱去集市上卖些鱼吧，换点钱也是好的。”小叔在一旁附和：“奶说得对，集市上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这时，赵悦想起远在县里五七干校的姥姥姥爷。她眼睛骨碌一转，脆生生地说：“爸爸，咱们给姥姥姥爷送一包炭，再挑几条大鱼送去吧。”奶奶听了，虽心中略有不舍，但也知道这些点子大多是三儿媳妇教给赵悦的，而且送些东西给亲家也是人之常情，便没有说话。大家商量一番后，都同意了赵悦的提议。

赵悦说：“奶奶，小叔和大哥还会抓好多的鱼，你放心吧，过年咱家会有好多的鱼吃。”

第二天，天还未亮，整个世界仿佛还沉浸在睡梦中，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雪花飘落的簌簌声。赵悦一家便早早地套好了牛车。他们把精心挑选的几条大鱼和一包碳装上牛车，又将剩余的鱼也搬了上去，准备先去给姥姥姥爷送东西，再去集市卖鱼。冰天雪地的，道路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牛车缓缓前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艰难地诉说着行路的不易。

好不容易到了县城，他们先来到五七干校。姥姥姥爷看到赵悦一家，惊喜万分。一家人短暂相聚，其乐融融。赵悦像个小大人一样让爸爸，把带来的鱼和碳递给姥姥姥爷，奶声奶气地说：“姥姥姥爷，天儿冷，这碳能取暖，鱼可好吃啦。”姥姥姥爷笑得眼睛眯成了缝，直夸赵悦懂事。

从姥姥姥爷那离开后，一家人赶着牛车来到集市。集市上已经热闹起来，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然而，当他们刚找好位置准备卖鱼时，几个鱼贩子便围了过来。其中一个瘦高个，穿着一件破旧的棉袄，双手插在袖子里，阴阳怪气地说：“嘿，你们从哪冒出来的，这地儿可轮不到你们卖鱼。”

赵悦爸爸皱了皱眉头，不卑不亢地说：“这集市又不是你们家开的，凭啥我们不能卖？”另一个胖墩墩的鱼贩子走上前，恶狠狠地说：“少废话，赶紧滚，不然有你们好看的。”赵悦爸爸当过兵，骨子里就有一股硬气，岂会被他们吓住。他挺直了腰板，大声说道：“你们这是强买强卖，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鱼贩子们见赵悦爸爸不肯退让，其中一个瘦子趁其不备，伸手就去掀装鱼的桶。赵悦爸爸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瘦子的手，用力一甩，瘦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这下，鱼贩子们恼羞成怒，一拥而上。赵悦爸爸虽然身体素质好，但对方人多，一时间也有些吃力。混乱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公安局的人来啦！”鱼贩子们一听，顿时作鸟兽散。

没过多久，几个公安局的同志赶到了现场。原来，集市上有人见这边起了冲突，便跑去报了警。公安局的同志了解情况后，对赵悦爸爸的经历很感兴趣。毕竟1973年，公安局正在大力扩充人员，底下派出所也在筹备成立，急需像赵悦爸爸这样当过兵、身体素质好，又担任过民兵营长的人才。

一位公安同志拍了拍赵悦爸爸的肩膀，笑着说：“同志，你这情况我们了解了，刚才听你说当过兵，还干过民兵营长，我们公安系统现在正招人，你有没有兴趣来试试？”赵悦爸爸听了，心中又惊又喜，没想到这次县城之行，因为一场冲突，竟给自己带来了这样一个转机。

在和公安同志深入交谈后，对方详细介绍了工作内容、职责以及未来的发展方向。赵悦爸爸认真聆听，心中对这份工作有了更清晰的认识。之后，他按照公安同志的指引，完成了一系列登记手续。

就带着赵悦回去了。路上赵悦说：“我们回去要赶紧多捕鱼，等几天大家捕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