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是谁？身份濒临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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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刚刚挥拳打退一只小型咒灵，还没来得及喘息，就看到远处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白发身影（五条老师？）如同鬼魅般闪烁，然后包围着钉崎野蔷薇的两只强大咒灵就毫无征兆地爆成了两团血雾！钉崎野蔷薇自己都愣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甚至忘了放下手中的锤子。

“老……老师？”虎杖喃喃道，看着五条悟（陨星淳）那张毫无表情、甚至带着一种非人般冷漠的侧脸，一股强烈的寒意不受控制地从脊椎升起。这绝不是平日那个会嬉皮笑脸、狂妄自大的五条老师！这感觉……像是披着老师外皮的某种……更冰冷、更古老的存在！

伏黑惠召唤出的鵺（黑色巨鸟式神）刚刚撕碎一只咒灵，他喘息着擦去脸上的血污，敏锐的六眼（继承了禅院家血脉的感知）让他比其他人更清晰地捕捉到了异常。他死死盯着战场中心那个不断闪烁瞬移、高效屠戮的身影（五条悟），心脏剧烈地跳动着。那庞大的咒力确实是五条悟的，浩瀚如海，但驱动这咒力的核心……那意志的本质……

“不对……完全不对……”伏黑惠低声自语，脸色苍白，“这不是五条老师……控制着老师身体的……是谁？！”

……

不到十分钟。

当陨星淳操控着五条悟的身体，最后一次从原地消失并出现在地铁站中央唯一还算完好的平台上时，整个地下五层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没有咒灵的嘶吼，没有诅咒师的叫骂，也没有术师们苦战的喘息。只有鲜血顺着残破阶梯缓缓流淌的细微滴答声，以及还未消散的咒力残渣在空气中发出的微弱噼啪声。

浓重的、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和咒力残秽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视野所及，遍地都是咒灵和诅咒师破碎的残骸，几乎没有一具是完整的。墙壁、天花板、断裂的承重柱上，溅满了各种颜色和质地的血液与组织液，描绘出一幅抽象而残酷的死亡壁画。

幸存的术师们——七海建人、禅院真希、狗卷棘、熊猫、虎杖悠仁、伏黑惠、钉崎野蔷薇、伤痕累累的日下部笃也……所有人都如同中了定身咒，僵立在各自的战斗位置上，呆滞地望着战场中心那个唯一站立的白色身影。

五条悟。或者说，占据着五条悟身躯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