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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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远处通道深处还未散尽的、如同极光般绚烂却又冰冷寂灭的银蓝余晖，映照着废墟中每一张震惊到失语的脸。

虎杖悠仁呆呆地看着七海先生恢复生机的脸庞，又看看通道深处那非人的景象，大脑彻底宕机。

钉崎野蔷薇手中的锤子和钉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嘴巴微张，仿佛看到了神迹，又或者……魔鬼的祭祀？

伏黑惠召唤出的鵺和玉犬“浑”早已消散，他本人则僵硬地站在原地，影法术的手势都忘了放下，看着那银蓝光辉消散的方向，眼中充满了极致的震撼和一种世界观崩塌的茫然。

而一切的源头……

陨星淳（五条悟）的身体，如同被抽走了所有支撑的破布娃娃，沿着冰冷的金属闸门，缓缓地、无声地滑落在地。

他身上那件白色高专制服，已经被自己喷溅出的、混合着星屑的鲜血彻底染红。皮肤表面布满了蛛网般龟裂的血痕，每一道裂痕下都隐隐透出微弱却刺目的银蓝色光芒，仿佛体内有一颗星辰正在碎裂、熄灭。他的左眼，那只完全被星焰充斥的眼眸，光芒正在飞速黯淡、消散，露出底下空洞无神的瞳孔。右眼依旧被残留的眼罩碎片遮挡，看不清状况。

生命的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只有胸膛极其轻微、几乎无法察觉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而他体内，五条悟那狂暴的意志冲击……也彻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