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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岩城的空气,永远裹着一层煤灰与铁锈混合的腥气,沉甸甸地压在陈墨的肺叶上。他拖着那条几乎失去知觉、正被晶化寒毒缓慢蚕食的左腿,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与冰冷的碎玻璃之间。

管理者冰冷的意志如同一条盘踞在脊椎上的毒蛇,每一次蠕动都带来骨缝被强行撑开的剧痛和思维的凝滞。接管度94%——这个数字像冰冷的铁砧,沉沉压在他残存意识的最后方寸之地,每一次动用《诡谈录》的力量,都像是在这铁砧上又狠狠敲下一锤。

他需要藏起来,像受伤的野兽舔舐伤口,更需要在管理者彻底将他吞噬前,找到那铜镜里一闪而逝的淡青异光所代表的机会。命元是唯一的燃料,也是唯一的毒药。

廉价粗布裁成的深灰长衫,一顶遮住大半面容的宽檐旧笠,几件同样毫不起眼的换洗衣物——这便是他用身上最后一点散碎铜钱换来的全部行头。

布料粗糙,磨蹭着皮肤上那些尚未完全愈合的、被银浆灼烧留下的焦痕和晶化侵蚀的刺痛处,带来持续的、细微的折磨。

落脚点选在铁岩城东南角,一片被遗忘的角落。这里的房屋低矮歪斜,如同被岁月和重压揉皱的废纸,胡乱堆叠在一起。

狭窄的巷道终年不见阳光,地上流淌着可疑的污浊液体,散发出食物腐烂与排泄物混合的、令人窒息的恶臭。他最终选定一间背阴的斗室,门板朽烂,窗户糊着厚厚的、沾满油污的桑皮纸,隔绝了外界本就吝啬的光线。

租金便宜得近乎施舍,房东是个身材臃肿、眼皮耷拉的中年妇人,姓张,眼神里混杂着市侩的精明和对任何外乡人本能的警惕。

“喏,就这间,月钱五十文,先付三个月。”张婶抱着胳膊,堵在狭窄的门口,目光像刷子一样在陈墨身上来回扫视,重点落在他那条行动明显不便的左腿和刻意低垂的脸上。“看你这样子…痨病鬼?可别死在我屋里,晦气!”

那“死”字像一根冰刺,瞬间扎入陈墨被管理者意志侵蚀的脑海。脊椎深处,玄袍虚影似乎被惊动,一股冰冷的、纯粹的抹杀欲望升腾起来,带着血腥的铁锈味,几乎要冲破颅骨,将眼前这个聒噪的蝼蚁碾成肉泥。

陈墨的右手不受控制地痉挛了一下,指尖微不可查地掠过腰间——那里藏着能轻易洞穿颅骨的葬眼漩涡和控灵符印。

不能杀!代价太大!残存的自我意识在管理者冰冷的意志洪流中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

他深吸一口气,那口带着煤灰和腐烂气息的空气灼烧着喉咙。意念沉入识海深处,那本无形的、冰冷蠕动的《灵异诡谈录》虚影在黑暗中展开。目标锁定眼前这个喋喋不休的妇人。兑换项:【精神暗示·模糊认知】。代价:一年驳杂命元。

指尖在破旧衣襟的掩盖下,极其轻微地一勾。

一股无形的、带着无数死者临终前恐惧尖叫与怨毒诅咒的冰冷溪流,猛地从他指尖窜出,无声无息地钻入张婶浑浊的双眼。她肥胖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无形的冰水从头浇下,脸上刻薄的审视瞬间凝固,眼神变得茫然空洞了一瞬。随即,一种奇异的、强加给她的“认知”覆盖了原有的警惕。

“哦…墨、墨尘是吧?外乡来的读书人?是了是了…”张婶的声音变得平板,带着一丝被催眠般的迟钝,“身子骨看着是弱了些…唉,这年头,都不容易…喏,钥匙拿好,安生住着吧,没事别出来瞎晃悠,最近城里不太平…”她嘟囔着,侧身让开了门,目光掠过陈墨时,已只剩下对“一个沉默寡言、体弱多病、名叫墨尘的穷酸书生”的模糊印象,之前那点“痨病鬼”的猜疑仿佛从未存在过。

陈墨接过那枚冰冷油腻的黄铜钥匙,指尖残留着命元流出的空虚感和一丝死者怨念反噬的阴冷。一年驳杂命元,换一个暂时的表层身份——墨尘。

陈默已死,陈墨是行走的灾厄,唯有“墨尘”,这层用命元短暂铸就的脆弱假面,能在这危机四伏的边城,为他争取一点喘息之机。

斗室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和灰尘的气息。陈墨关上门,背靠着冰冷潮湿的土墙缓缓滑坐到地上。左腿的晶化寒毒如同活物,正沿着麻木的肌理向上攀爬,每一次细微的搏动都带来深入骨髓的僵冷。

他艰难地卷起裤管,膝盖以下的部分,皮肤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半透明的灰白色泽,如同劣质的玉石,触手冰冷坚硬,毫无知觉。灰白色的脉络如同蛛网,已经蔓过了膝盖,向着大腿根部无声侵蚀。

心脏?按照这个速度,管理者冰冷的意志会先一步彻底占据他的躯壳。

他闭上眼,强迫自己忽略那无处不在的、脊椎深处传来的撕裂感和玄袍虚影冷漠的注视。意念再次沉入《灵异诡谈录》。这一次,目标更广,代价更大。兑换项:【精神暗示·群体忽视】。范围:这陋室附近三丈内所有可能接触的邻居。代价:三年驳杂命元。

更庞大、更混杂的怨念洪流,裹挟着无数枉死者的不甘与诅咒,无声无息地从他身体里弥散出去,如同无形的灰色薄雾,渗过门板的缝隙,弥漫在狭窄污浊的巷道里。

隔壁打铁匠那震耳欲聋的敲击声似乎顿了一瞬;对面窗户后,一个总是探头探脑的老鳏夫浑浊的眼睛茫然地眨了眨,随即缩回头去;巷口几个玩耍的脏兮兮的孩子追逐的动作也慢了一拍…一种微妙的“忽视”氛围笼罩了这小小的角落。

对于新搬来的那个“墨尘”,一个病恹恹的、毫无存在感的外乡书生,人们潜意识里便觉得“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他的沉默和深居简出,也变得理所当然。

代价是沉重的。三年命元的流逝,如同被瞬间抽干了部分血液,带来强烈的眩晕和虚弱感。更可怕的是那驳杂命元中蕴含的剧毒怨念,如同跗骨之蛆,顺着精神链接反噬回来。

无数破碎的、血淋淋的画面在他紧闭的眼前炸开:陈家村祠堂里族长惊恐扭曲的脸孔,张婆子空洞淌血的眼窝,阿芸暴雨中鼓胀如怀胎十月的腹部下那诡异的蠕动…凄厉的、饱含怨恨的尖啸在他灵魂深处回荡,冲击着摇摇欲坠的理智堤坝。

“呃…”陈墨猛地捂住嘴,一股腥甜涌上喉咙,又被他强行咽下。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脊椎深处的玄袍虚影似乎发出一声无声的冷笑,接管度在怨念的冲击下,向前猛地推进了一小格——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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