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归途的勋章与淬火的子弹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消毒水的气味终于被抛在身后。约翰·墨菲拄着一根临时借用的手杖，站在西区综合医院明亮的玻璃大门外，深深吸了一口带着城市尾气和自由味道的空气。阳光有些刺眼，但他脸上却带着久违的、如释重负的笑容。尽管那条被截肢的左小腿处还包裹着厚厚的敷料，但一种新生的力量感正在他眼中复苏。

停在他面前的，正是那辆在第七大街枪战中救了他和吴天一命的黑色雪佛兰tahoe警用拦截车。车身在阳光下闪烁着沉稳而强悍的光泽，车门上那道被AR步枪子弹打出的浅坑，此刻像一枚无声的勋章。

驾驶座车门打开，吴天快步走了下来。他今天没穿制服，一身利落的便装，但腰间的枪套依然显眼。看到约翰，他紧绷的脸上露出一丝由衷的笑意，快步上前，给了这位亦师亦友的老搭档一个有力的拥抱。

“欢迎回家，约翰。” 吴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橡树街那晚的血色和约翰倒下的身影，始终是他心底沉重的负担。

“回家的感觉，真好！” 约翰用力拍了拍吴天的背，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仿佛要将医院里积攒的沉闷都驱散。他松开手，目光落在吴天腰间那把警局新配发的G18c上，眼神微微一闪，但随即爽朗地笑道：“嘿，小子，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和那辆‘铁王八’（tank）还有新玩具，玩得挺嗨啊？第七大街的事我听说了，干得漂亮！”

吴天帮他拉开副驾驶厚重的防弹车门，扶着他坐进去，顺手将他的手杖放在后座：“运气好。也多亏了这辆‘铁王八’和你留下的经验。” 他绕回驾驶座，发动引擎，V8引擎发出低沉有力的轰鸣。“局里给你准备了个惊喜。”

“惊喜？” 约翰好奇地挑眉，“别告诉我是把局长的咖啡机换新的了？那老家伙念叨好几年了。”

吴天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平稳地将tahoe驶入车流。车内弥漫着新车的味道，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感。约翰舒适地靠在宽大厚实的座椅上，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左腿义肢连接处的接口——那是一条最新型号的高性能运动\/战术义肢，线条流畅，金属部件在阳光下反射着冷光，充满了力量感和未来感。这是警局和伤残基金会共同提供的，是警局对他这位因公负伤英雄的补偿，也是他能重返岗位的关键。

“这腿…感觉怎么样？” 吴天瞥了一眼，问道。

约翰活动了一下膝盖，义肢内部的精密电机发出轻微的嗡鸣：“还在磨合，有点怪，但比我想象的好多了。力量感十足，平衡性还在适应。妈的，感觉像装了条机械战警的腿，以后踢门可能都不用脚了。” 他开玩笑道，但眼神中闪烁着对重返一线的渴望。

车子驶向西区警局。当tahoe拐进警局大院时，约翰愣住了。

警局大楼门口，局长吴金沙、海耶斯警长、麦克·雷耶斯，以及许多熟悉的、不熟悉的同僚，甚至包括几个文职，都站在那里！他们脸上洋溢着笑容，自发地鼓起掌来！

吴天将车稳稳停下。

吴金沙局长亲自上前，为约翰拉开了车门。海耶斯警长递上来一个崭新的、带有警探（detective）金色徽章的警徽皮夹！

“墨菲警探（detective murphy），” 吴金沙的声音洪亮而充满感情，他亲自将警徽皮夹别在约翰的衬衫口袋上，“鉴于你在橡树街行动中表现出的非凡勇气和牺牲精神，以及在之前漫长职业生涯中积累的丰富经验和卓越能力，经警局高层一致决定，正式晋升你为西区警局重案组（major crimes Unit）三级警探！欢迎归队，警探！”

掌声更加热烈！所有人都用敬佩和欢迎的目光看着约翰。

约翰·墨菲，这位经历过血与火考验的老兵，眼眶瞬间红了。他拄着手杖，努力站直身体，用那只完好的右腿支撑着，对着所有同僚，对着警局大楼，郑重地行了一个标准的警礼！动作有些僵硬，却充满了千钧的力量！那条冰冷的金属义肢，此刻仿佛也承载着无上的荣光。

“谢谢！谢谢大家！谢谢局长！” 约翰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但更多的是坚定，“我约翰·墨菲，只要还能动，就永远是洛城警局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场面感人而振奋。吴天站在一旁，看着约翰眼中重新燃起的火焰，心中那块沉重的石头，似乎终于松动了一些。或许，这就是最好的补偿。

简短的欢迎仪式后，约翰婉拒了大家去喝一杯庆祝的提议，他迫不及待想回到自己的新岗位——重案组办公室去看看。吴天再次充当司机，驾驶着tahoe，载着这位新晋警探，离开警局，驶向约翰在城南的公寓。

车内的气氛轻松了许多。约翰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新警徽，谈论着重案组可能接手的有趣案子，对那条新腿也充满了探索欲。“小子，你说我这腿，以后能不能用来踹门？或者给不听话的嫌犯一个‘爱的铁膝’？”

吴天嘴角微扬：“只要别把门框踹塌了就行，警探。”

他们驶离了繁华的市中心，进入了相对老旧、道路狭窄的城南工业区边缘地带。午后的阳光被两旁高大的仓库建筑切割成斑驳的光块。车流稀少，显得有些冷清。吴天打开了车载收音机，播放着舒缓的爵士乐。

就在这时！

吴天超乎常人的【危机预感】如同高压电流瞬间贯穿全身！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尖锐！致命的警兆几乎让他心脏骤停！

“趴下！” 吴天爆吼一声！同时猛打方向盘，脚下油门几乎踩到底！

呜——！ tahoe庞大的车身爆发出狂暴的怒吼，如同受惊的犀牛般猛地向左侧路边的一排大型工业垃圾桶冲去！试图利用它们作为掩体！

晚了！

砰！砰！砰！砰！

密集的枪声几乎在他们做出反应的同时炸响！来自右侧前方一栋废弃仓库二楼的窗户！

大口径子弹（很可能是.308步枪弹）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如同死神的镰刀，狠狠劈在tahoe的右侧车身和防弹玻璃上！

铛！铛！铛！铛！噗噗噗！

恐怖的撞击声如同重锤敲打着耳膜！右侧防弹车窗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厚实的防弹车门上，几个深凹的弹坑清晰可见！车身剧烈震动！强大的冲击力让车内的两人身体猛地一晃！

“F**k！” 约翰瞬间进入战斗状态，多年的经验让他立刻判断出袭击来自高处！“狙击手！右侧二楼！”

吴天死死控制住方向盘，tahoe咆哮着，车身擦着工业垃圾桶冲过，金属摩擦发出刺耳的噪音，总算将车身大部分掩藏在垃圾桶和仓库墙壁形成的夹角里。子弹暂时被阻挡。

但袭击并未停止！

引擎的轰鸣声从后方传来！一辆没有任何牌照的黑色旧款雪佛兰caprice（类似便衣警车）如同发狂的野兽，从后方的小巷里咆哮着冲出，一个甩尾横停在tahoe后方十几米处，堵死了退路！

车门猛地打开！四个身影矫健地跳下车！清一色的黑色连帽衫，戴着滑雪面罩，只露出冰冷的眼睛！其中两人手持杀伤力巨大的泵动式霰弹枪（12号口径），另外两人则端着加装了扩容弹匣的格洛克手枪！

目标明确！行动迅猛！配合默契！这绝不是普通的街头混混！

“后面！四人！重火力！” 吴天瞬间通报敌情，同时拔出了自己那把私人的G18c！【武器掌握（手枪）Lv.1】带来的冷静瞬间压倒了肾上腺素！

“妈的！刚出院就开席！” 约翰眼中没有丝毫恐惧，只有被激怒的凶狠！他一把扯掉碍事的手杖，左手猛地抓住车顶扶手稳住身体，右手则闪电般拔出了腰间的警用G18c！那条冰冷的金属义肢，此刻成了他稳固身体的最佳支撑点！他甚至利用义肢的金属脚掌，狠狠蹬了一下地板，让自己在狭小的空间里获得更好的射击角度！

“压制他们！别让他们靠近！” 吴天吼道，同时按下紧急呼救按钮：“7-L-15！紧急情况！遭遇伏击！地点：城南工业区，灰狗仓库附近！对方持有步枪、霰弹枪、手枪！数量至少五人！我与约翰警探被困车内！请求紧急支援！重复，请求紧急支援！”

哒哒哒——！ 砰砰砰——！

车外的枪声瞬间变得狂暴！手持霰弹枪的匪徒对着tahoe的车尾疯狂开火！大号铅弹如同暴雨般倾泻在防弹车身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车窗上的裂纹在加剧！虽然未能穿透b6级别的防护，但巨大的冲击力和噪音足以让人崩溃！

另外两名手枪匪徒则利用caprice作为掩体，开始向tahoe的侧翼包抄，试图寻找射击角度！

“不能让他们靠近！” 吴天眼神冰冷如刀！他猛地降下左侧车窗（远离袭击方向）几厘米，枪口闪电般探出！

砰！砰！砰！

精准的三连发点射！子弹呼啸着射向一名正在包抄的手枪匪徒！其中一发子弹擦着他的手臂飞过，带起一溜血花！匪徒痛呼一声，狼狈地缩回caprice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