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贵妃探宫：步摇珍珠现双生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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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的呜咽声与侍卫的脚步声交织成诡异的韵律，我将玉珏重新藏入妆奁深处，指尖触到前日从火场带出的焦黑布料。窗外忽有冷风吹过，案头烛火猛地窜高，映得铜镜里我的面容忽明忽暗——眉心不知何时竟浮现出淡淡的云雷纹印记，在肌肤下若隐若现。

三日后晨起，碧桃捧着宫中新送来的胭脂盒，神色有些不安：\"娘娘，鹂贵妃说要来椒房殿拜访。\"我手一抖，胭脂膏在瓷盘上晕开深色痕迹。鹂贵妃是先帝宠妃之女，向来与我面和心不和，此次突然造访，只怕来者不善。

未时三刻，鎏金兽首门环叩响。鹂贵妃身着海棠红云锦宫装，鬓间九凤衔珠步摇随着步伐轻晃，十二颗浑圆珍珠垂落额前，倒与她眼角泪痣相映成趣。\"姐姐这椒房殿越发气派了。\"她掩着丝帕轻笑，目光却在屋内陈设上逡巡，\"听说前些日子储秀宫那场火，姐姐还亲自救人，当真是菩萨心肠。\"

我命人奉茶，余光瞥见她身后宫女捧着的檀木匣。那匣子四角包着鎏金，竟与皇后母族老宅发现的巫蛊器具样式相同。\"妹妹谬赞了，不过是见不得人命消逝。\"我示意碧桃将匣子接过，\"这是给本宫的礼物？\"

鹂贵妃指尖轻抚过珍珠步摇：\"自然。姐姐即将封后，妹妹特意寻来的西洋玩意儿。\"她话音未落，匣子打开的瞬间，一股奇异的香气弥漫开来。黑猫突然从帘后窜出，利爪狠狠抓向檀木匣，却在触及匣子的刹那发出凄厉惨叫，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放肆！\"鹂贵妃柳眉倒竖，\"不过是只畜生，也敢毁了本宫的心意？\"我蹲下身查看黑猫，发现它爪尖沾着些许墨绿色粉末——正是巫毒的特征。抬眼望向鹂贵妃，她额前珍珠正随着呼吸微微颤动，映出我从未见过的阴鸷神色。

\"妹妹这礼物，怕是藏着不少秘密。\"我捏起粉末凑近烛火，绿色粉末竟腾起幽蓝火焰，\"与储秀宫那些死者体内的毒，倒像是同出一源。\"殿内气氛骤然凝固，鹂贵妃身后的宫女突然抽出袖中短刃，却被及时赶来的萧沅制住。

鹂贵妃脸色骤变，转瞬又恢复娇弱模样：\"姐姐这话从何说起？妹妹不过是想讨姐姐欢心...\"她话音未落，步摇上一颗珍珠突然坠落，在青砖上滚出长长的血痕。我捡起珍珠，发现珠身刻着细小符咒，与嫁衣上的云雷纹如出一辙。

\"原来妹妹也与巫门有关。\"萧沅将短刃抵在宫女颈间，\"说，这匣子从何处得来？\"宫女突然仰天大笑，嘴角溢出黑血：\"你们以为能阻止血祭？巫门双生花，注定要为大阵献祭！\"话音未落，竟咬舌自尽。

鹂贵妃踉跄后退，步摇上其余珍珠纷纷坠落，在地上拼凑出诡异的图腾。她额前泪痣突然变得血红，整个人气质大变：\"没错！我就是巫门双生女之一，而你...\"她指着我，眼中满是怨毒，\"本该与我一同献祭的亲姐姐！\"

我如遭雷击。记忆突然涌现出零碎画面：幼时尼姑庵里，母亲抱着两个襁褓喃喃自语；养母临终前塞给我的银铃，背面刻着的\"双生\"二字；还有入宫后，总觉得鹂贵妃的面容隐隐与自己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