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地方革新启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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涿州城的石板路在马蹄下发出沉闷声响，陈砚撩起车帘一角，望向街边的店铺。布庄门口，伙计正将一匹匹新布往店内搬运，动作间却透着几分鬼祟，眼神不时警惕地扫向四周。街边的小吃摊前，几个公差模样的人正大声呵斥摊主，伸手抢夺盘中食物，摊主敢怒不敢言，只能低声赔笑。

“看来涿州的情况比想象中更糟。” 陈砚放下车帘，对小翠说道，“新政推行不到半月，竟被这些人肆意践踏。” 小翠握紧拳头，气得小脸通红：“这些贪官污吏，就该抓起来好好惩治！” 陈砚微微摇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彻底整治，需从长计议。”

马车缓缓地在一家毫不起眼的客栈前停了下来。陈砚刚一下车，便敏锐地感觉到有几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很快就发现了角落里坐着的那几个人，他们的神色有些可疑，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陈砚还是注意到他们的目光在自己一行人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迅速地移开了。

然而，陈砚并没有忽略掉他们手指的动作。只见那几个人的手指在桌上看似随意地敲击着，可陈砚却觉得这其中似乎隐藏着某种暗号。她心中暗自警惕起来，但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径直走向了客栈的大堂。

进入大堂后，陈砚径直走到了柜台前，向掌柜的要了几间上房。掌柜的接过陈砚递过来的银子，眼神有些闪烁，他低声问道：“客官看着面生啊，来涿州是做生意还是……”

陈砚微微一笑，回答道：“听闻涿州的绸缎质地优良，我特来采购些货物。”说罢，她有意无意地将自己腰间绣着莲花纹样的荷包露了出来。这个荷包是她在京城时从一家绸缎庄的掌柜那里缴获的，如今拿出来试探一下，说不定能引出一些线索。

掌柜的脸色微变，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原来客官也是同行，小店后面倒是有几匹好货，只是价格...” 陈砚心中一凛，看来这掌柜果然与那些不法之徒有勾结。她不动声色地与掌柜周旋，约定晚上去看货，便带着小翠上楼。

入夜，客栈笼罩在一片寂静中。陈砚换上夜行衣，从窗户翻出，朝着掌柜所说的后院走去。月光下，后院的仓库大门紧闭，门口两个守卫正靠着墙打盹。陈砚悄无声息地靠近，点了两人的穴道，然后打开仓库门。仓库内堆满了木箱，她打开其中一个，里面竟是一叠叠伪造的地契文书。

“果然有问题。” 陈砚低声自语。她继续翻找，在角落里发现了一本账本，上面详细记录了涿州官员与绸缎庄勾结，强占百姓土地、低价收购货物的账目。就在她准备离开时，仓库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不好，被发现了！” 陈砚迅速将账本藏好，抽出软鞭，准备迎敌。门被猛地推开，一群黑衣人手持利刃冲了进来。为首的黑衣人冷哼一声：“陈贵妃，没想到你竟敢孤身前来。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陈砚心中一惊，没想到对方竟然认出了自己。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冷笑道：“就凭你们，还想杀我？”

双方瞬间交上手，陈砚挥舞着软鞭，与黑衣人周旋。打斗声惊动了客栈内的其他人，小翠带着锦衣卫迅速赶来支援。一番激战，黑衣人渐渐不敌，纷纷倒地。陈砚走向为首的黑衣人，扯下他的面罩，竟是涿州知府的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