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我是侯爷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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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跟我们谈合作，先把布匹卖给我们，再由我们转卖给百姓，定价也是我们定的，明面上看是帮我们添了一条生财之源，否则当初我们也不会轻易答应公开通商。”</p>

“至于咱们的羊毛作坊停摆一事，只能说过时就会被淘汰，形势所迫吧。”</p>

“不过也不必惋惜，关中羊毛这条路挣得远比羊毛作坊多。”</p>

朱棣轻哼一声：“他黄易会这么好心？”</p>

姚广孝笑了，“当然不会。以上是咱们明面上得到的好处，可实际上交易路径的转变，导致咱们从此被关在拿捏，假如有一天，大明跟关中开战，关中会立刻切断羊毛布匹贸易。”</p>

朱棣目光冷冽道：“好一条毒计！原来如此。军师，可有对策？实在不行，断了买卖也不能受制于人。”</p>

姚广孝摇头道：“晚了。百姓已经习惯这种模式，而且羊毛布匹特别受欢迎，我们单方面切断贸易，也挡不住百姓私下里涌入关中去抢购的。”</p>

“而且现在北方草原的羊毛全都卖给了关中，咱们即便想保住燕京的作坊，也没意义了，没了货源、加之机器陈旧，不可能生产出足够的布料。”</p>

朱棣愣住了，拳头攥的咯吱响，“该死的黄易，出手就是算计！一不小心就中招了。”</p>

姚广孝苦笑道：“这是阳谋，无解！”</p>

“即便我们一开始识破此计，人家也可以绕开我们，大肆派出关中商人，出函谷关直接卖给百姓。咱们甚至都不敢阻拦，否则关中可以随时跟我们开战。”</p>

朱棣恨声道：“一门迫击炮，压得大明百万兵马抬不起头，奇耻大辱！”</p>

“江南那边如何应对的？”</p>

姚广孝笑了，“江南本就没有羊毛作坊，所以基本不为这个发愁。但廉价的羊毛布匹冲击了底层的丝绸市场，所以江南不少贵族都在想办法排挤羊毛制品。”</p>

“无奈之下，江南那边只能一次次提高羊毛布匹的售价。”</p>

“本来他们就因为成本价比我们高，所以售价超过北方三成，南方百姓都颇有微词，现在已经提高到是我们售价的一倍了，贵族们满意了，百姓却怨声载道。”</p>

“原本江南准备用羊毛布匹，省下种棉花、桑苗的田亩，改为种植粮食。”</p>

“现在不少百姓纷纷重新种上了棉花和桑树。”</p>

朱棣眼前一亮，“贵咱们一倍？既然如此，那我们可否把布匹卖往江南呢？借此笼络百姓。”</p>

姚广孝沉吟道：“可以是可以，但收效不会太快，毕竟江南不会坐视不理。”</p>

朱棣摆手道：“管他呢，偷着卖，他又能怎样？说不定还以为是关中卖过去的呢。”</p>

“对了，咱们可不能放弃棉花的种植，否则将来天下都穿关中产的布匹，咱们可就真麻烦了。”</p>

这个……</p>

姚广孝老脸一红：“殿下，除非官府发文督促，否则百姓种不种棉花，咱们还真管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