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能不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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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说的坦坦荡荡，却给场中气氛平添三分悲伤。</p>

“恩师，大嘴师弟，你们这是要从江南出海吗？”</p>

“小师弟，去安排一下，恩师不喜排场，准备家宴即可。”</p>

黄易却摆手说道：“不用安排了，你们忙着就行，为师和大嘴住桃花医馆，你们两个下班之后赶上吃饭就行。”</p>

说完，拉着大嘴离去了。</p>

**不解道：“大师兄，师父这是……他们毕竟多年未曾回来了，肯定还是我们来安排合适呀？”</p>

夏元吉苦笑道：“师父不想让我们看到他的悲伤，唉……做徒弟的，竟然让师父为我担心，这是不孝啊。”</p>

……</p>

事实正如夏元吉所料，还没走出皇宫，黄易的眼眶就已经红了。</p>

大嘴张大了嘴巴，从未见过恩师落泪，这可能是头一次，也是唯一一次。</p>

一路上师徒二人没有多余说话，黄易带着大嘴先去菜市场采买，然后直奔医馆。因为医馆一直有人打理，所以倒是丝毫不显破败，几乎二十年没变化。</p>

“四十年了，物是人非，也许这是为师最后一次来医馆了。”</p>

大嘴憨憨笑道：“师父说的哪里话？这是您的家，您是要长命百岁的，随时想回来都可以。”</p>

黄易摇了摇头：“昔日故人都不在了，尽是睹物思人，何苦来哉？”</p>

……</p>

原本好好的一场重聚家宴，因为夏元吉的身体，师徒几人全都没了胃口，甚至连话题都少的可怜。</p>

夏元吉给**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你劝一劝恩师。</p>

**会意，他觉得应该找个大家都能聊的话题，“师父，一定要去灭倭吗？不去行不行？”</p>

黄易点了点头：“可以，原本想看你们一眼就走的，元吉出了这样的事，我准备等上两个月。”</p>

咳咳……</p>

夏元吉跟**两人同时咳嗽起来，“师父，小师弟的意思是，您年纪大了，何必为了区区蛮夷大动肝火？”</p>

嗯？</p>

黄易愣了一下，仔细看向了**，“哦……我明白了，你觉得为师多此一举？不应该去屠灭倭国？”</p>

夏元吉帮忙解释道：“恩师，小师弟不是这个意思……”</p>

黄易摆手道：“无妨，有理不怕辩！我们教你们不要迷信权威，自然不希望你们把我当做绝对的权威。敢提出质疑很好，倘若你能驳倒为师，我可以听你的建议。”</p>

**涨红了脸，起身恭敬行礼道：“恩师，弟子今日得罪了。倘若朝廷想要灭国取地，弟子可以理解。但为何您一定要亲自出马，而且是亡族灭种？这一点说不通。”</p>

“外界传言说是您和倭国有私怨，这绝不可能。恩师之胸怀，别人不知，您的这帮学生最为了解。”</p>

黄易笑着点了点头：“是啊，完全说不通的。正因为无法解释，为师才没有给出具体解释。既然你一定要听，那我就仔细说一说。能不能听懂，听完信不信全在你们。”</p>

“但我可以保证自己所讲句句属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