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如何呢？又能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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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呢？又能怎？

“你怎会如此恶毒！”</p>

沈莉看着被撕成碎片的衣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发出一声尖利到刺耳的叫声。</p>

她猛地扑向秦望舒，枯瘦的手指张开，像鹰爪一样要来抓挠她的脸。</p>

秦望舒甚至没有后退半步。</p>

丁嬷嬷身形一错，便挡在了秦望舒身前，只伸出一只手，就轻而易举地扣住了沈莉的手腕。</p>

沈莉挣扎着，却如何也挣脱不开那看似干瘦，却如铁钳般的手。</p>

“放开我！你这个老刁奴！”</p>

“秦望舒！我可是你娘！你竟敢联合外人来对付我！你这是大逆不道！要遭天打雷劈的！”</p>

她声嘶力竭地咒骂着，言语污秽不堪。</p>

恶毒吗？</p>

如何呢？</p>

又能怎？</p>

秦望舒看着状若疯癫的沈莉，和跌坐在地上，浑身发抖的沈清柔，心中没有一丝波澜。</p>

前世，她们用尽手段，将她推入深渊，让她受尽凌辱，惨死时，可曾想过恶毒二字？</p>

她们用她的血肉，去铺就她们的荣华富贵路时，又何曾有过半分怜悯？</p>

既然想给我扣上“恶毒”的帽子，那便让你们好好尝一尝，什么才是真正的恶毒。</p>

她没有理会沈莉的叫骂，只是目光平静地看着丁嬷嬷。</p>

“嬷嬷。”</p>

她轻声开口。</p>

丁嬷嬷手上微微用力，沈莉立刻痛呼出声，咒骂也停了。</p>

“小姐有何吩咐？”</p>

“今日之事，劳烦嬷嬷做个决断。”秦望舒道，“望舒年幼，怕处置不当，坏了苏家的规矩。”</p>

丁嬷嬷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沉声答道：“回小姐，按规矩，当掌嘴五十，断其一手，逐出府去！”</p>

这是要借她的手，立威。</p>

这话一出，沈莉和沈清柔的脸色，齐齐煞白。</p>

“不！你不能！”沈莉惊恐地尖叫起来，“我是长辈！我是你娘！”</p>

秦望舒终于将目光转向她，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p>

“在苏家，祖父才是最大的长辈。”</p>

她声音清冷，一字一句，都像是淬了冰的刀子。</p>

“而你，不过是借住在此的客人。”</p>

“今日之事，念在母亲生我一场，我不忍见血，便从轻发落。”</p>

她的话让沈莉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可下一句话，就将她打入了冰窖。</p>

“就罚母亲与妹妹，禁足东厢房一月。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半步。”</p>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p>

“一日三餐，按府中三等仆役的份例送来。”</p>

三等仆役的份例！</p>

那是什么？</p>

沈莉母女二人自住进兰园，吃穿用度，皆是比照着秦望舒的份例来的。</p>

平日里山珍海味吃惯了，哪里受得了这种苦。</p>

“不！我不要！”沈清柔终于崩溃了，哭喊着爬向秦望舒，想去抱她的腿，“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吧！”</p>

“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p>

沈莉也彻底慌了，她不怕禁足，却怕过苦日子。</p>

“秦望舒！你好狠的心！”</p>

“小贱人！你不得好死！”</p>

丁嬷嬷面无表情地一挥手：“锁门。”</p>

随着“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关上，外面传来落锁的清脆声响。</p>

整个世界，瞬间清净了。</p>